聽到這裏,尹素嫿似乎想起了這個柳,到底是誰了。
之前耽誤了尚飛月,而且跟廢王妃是同出鎮國公府的那個柳夫人。
柳家之後一蹶不振,柳家的爵位也是一降再降,最後更是被各種彈劾,最後已經褫奪了所有特權。
柳家的族人,也都沒有辦法得到庇護,更沒有辦法在帝都之中橫著走了。
這筆賬,他們不算在柳夫人身上,反而要算在自己頭上?
尹素嫿都想笑了,這些小魚小蝦,還真是不要臉。
不過也能理解,畢竟柳夫人死了,他們總要有個情緒宣泄的地方,給自己的恨意一個寄托。
自己,就是那個他們沒有辦法報複,又能當成目標的人。
“他們有沒有說別的?”尹素嫿問道。
尹寬點頭:“在我剛剛去那個學堂的時候,他們已經問我是不是跟楚王妃有關,我搖頭了,還說我是從鄉下來的,跟著母親討生活而已,他們好像都放心了,還說確實如此,如果我跟楚王妃有關係,怎麽會去那種學堂,而且楚王妃早就跟尹家決裂了,如果我真的是那個尹家的人,估計楚王妃弄死我的心都有,更不要說照顧了。從那以後,那個柳福就開始
給我使絆子。”
一個十二歲的孩子,經曆這些這麽長時間,還能隱忍,課業從來沒有落下,這個已經很了不起了。
“他們都做了什麽?”尹素嫿繼續問道。
“有一次小考,柳福想抄我的,我沒有同意,就算是徹底把他得罪狠了。”尹寬稍微有些為難。
他明白,尹素嫿這樣問,就是想要幫他出頭。
可是娘跟他說過,他們尹家人都對不起楚王妃的母親,這次走投無路,來找尹素嫿幫忙,已經是她豁出去所有的臉麵,以後不要給尹素嫿找麻煩,更不要在外用楚王府的名頭給自己謀取任何福利。
他們的路,終究是要自己走的,可是患難之時,楚王妃的幫助,他們必須牢記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