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墨言轉身，看著她，幽深的眼眸依然巍巍顫抖。
他們是真心相愛過的。
從小青梅竹馬的戀情，第一次牽手，第一次擁抱，第一次接吻，都屬於彼此。
那麽美好，那麽純粹，那麽溫暖，那麽……刻骨銘心。
可如今，真的破鏡不能重圓嗎？
氣氛僵滯，封墨言知道她現在肯定很不想看到自己，也不留下來礙眼了。
抬腕看了看時間，他緩緩吐息平複情緒：“謝謝你今天告訴我一切。既然你能陪希希，那我就不接走了，正好這些日子公司事務繁多。”
說完，他走向客廳，蹲下身揉著女兒滑嫩的臉蛋兒，“寶貝，爸爸去上班了，媽媽陪你玩，想爸爸了就打電話。”
希希皺眉：“爸爸，你們又吵架嗎？”
“沒有，爸爸是跟媽媽道歉。”
“噢，那媽媽原諒你了嗎？”
男人笑了笑，意有所指：“那你得問媽媽。”
揉了揉女兒的發頂，他起身，看了楊千語一眼，轉身向門口走去。
楊千語沒有送他。
封墨言走到門口回頭看了眼，見女人沒有來送的意思，又默默地轉頭，開門走了。
客廳裏安靜下來，楊千語站在喝水的地方，久久沒有動作。
希希走上前，柔柔地拉住她的手，搖了搖：“媽媽……”
她垂眸看著女兒，微微一笑，“吃飽了嗎？”
“嗯……”小姑娘點點頭，萌萌的大眼睛可愛又無辜，“媽媽，你原諒爸爸嗎？”
楊千語蹲下身，握著女兒柔弱無骨的小手，歎息了聲：“媽媽可以原諒爸爸，但——”
“那我們……”
希希眼睛一亮，正要搶話時又被大人按住，“但原不原諒都無法改變爸爸媽媽已經分開的事實。”
雖然她很想哄女兒，可一時的哄騙需要更多的謊言來支撐，她不想等女兒長大懂事了，反而怨她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