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墨言愣住——有這回事?
見他不說話了,楊千語越發冷笑,“有哪個男人新歡在懷,還願意跟前妻有什麽牽扯?我去找你,萬一被你逼著去打胎怎麽辦?”
他咆哮,“我他媽有那麽混蛋?!”
“誰知道呢……男人不愛了,什麽事做不出?我曾經以為我是了解你的,可是三年婚姻,你對我的冷淡疏離,陌生的完全像換了一個人,我對你早就失望透頂,不抱任何期待了。”
封墨言聽著她淒冷淡淡的控訴,看著她眸底注滿的沉寂——仿佛燒過之後連餘溫都不剩的灰燼一般——他終於明白,當初他的不信任,帶給這個女人多麽深的絕望。
房間裏突然安靜下來。
好像狂風驟雨之後,整個世界都安寧了。
回想往事,封墨言渾身脫力,扣住她肩膀的手臂也鬆了力道。
“不是的……”他搖了搖頭,深邃無邊的眼眸掠過濃濃的悔恨,“千千,我跟楊采月,從始至終都沒有什麽。”
千千……
這個稱呼,闊別了多少年,楊千語已經不記得了。
與這個稱呼相對應的,是她豆蔻年華裏,日日掛在嘴邊的“阿墨哥哥”。
心弦一緊,連帶著眼睫都狠狠顫抖了下,她定睛看向男人,眸底含著淚意,苦澀一笑。
“這麽說,你當時帶著她來,隻是為了氣我?”
既然他們清清白白,沒有什麽,那為什麽會讓“小姨子”坐在他的副駕位置?
這麽多年過去,她依然記得楊采月當時得意的王者之笑。
“我……”封墨言盯著她,突然語塞。
那天,楊采月到底為什麽在他車上?
男人皺眉,努力回憶著……
他記得,千千跟他提出離婚時,正值詩雯病情加重,透析已經無法支撐身體的運轉,必須盡快做腎移植手術。
那段時間,家裏氣氛很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