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費雪才不怕。
她也算封墨言的恩人了。
當年幫他送女兒到身邊。
這些年幫助他的前妻照料兩個兒子。
他要是腦子沒秀逗,良心沒黑透,就該知道怎麽善待她這個“大恩人”。
“我記得,當年封老先生讓你娶千千,你那個不情願喲,若不是為了公司股份和利益,你怕要玩新郎失蹤的遊戲吧?”
“三年婚姻,你對千千視而不見,各種冷暴力,我一個外人看著都窒息,真不知千千是怎麽熬過來的。”
“你但凡對她多點信任,又怎會瞧不出她是被冤枉的?講真,我一直懷疑你到底是不是愛過她,都說愛情是盲目的,你怎麽還能愛得那麽理智?那麽清醒?”
“現在知道後悔了?我倒想知道,如果沒有三個孩子,你現在會不會後悔呢?”
“你肯定依然認定是她推你妹妹下海,是她盜取你公司的商業機密,是她冒犯你父母得罪你全家吧?”
“你的愛,還真是廉價的很。”
費雪把心裏憋了好多年的話,一股腦地全都倒出來。
別說封墨言聽不下去,就連回了客廳遠離核心地帶的楊千語,都覺得這嘲諷的有點過了。
“說夠了沒?”
“費費!”
兩人同時開口,叫停費雪。
費大小姐回頭斜睨了閨蜜一眼,繼續調侃:“喲,現在挺有默契的嘛。”
“……”
“大實話總是難聽的,可如果沒人說出來,有些人恐怕一輩子都悟不到。”
該說的都說了,費雪功成身退:“行了,大周末的,我繼續睡覺去。孩子你們要帶走就帶走,不帶走我就繼續照看著,給我解解悶兒也挺好。”
閨蜜回房了。
楊千語尷尬,不知該說什麽打破沉默。
封墨言從陽台走進來,“你是不是也懷疑我從沒愛過你?”
呃——
這個問題,她要怎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