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護工趕出去,封墨言又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唯有睡著,才能不去想那個女人到底有多狠心絕情,才能不傷肝動火。
此時,倒有些信母親的話了——那女人,一定是在他身上下了蠱,給他灌了迷魂湯。
否則他怎麽會被虐到這個地步,依然癡癡不能忘,還有“中毒”越來越深的趨勢。
算了,不想她了,身體是自己的。
然而,無論他怎麽給自己催眠,腦子就是無法把她揮開,甚至越強迫越清醒,越清醒越憤怒。
他到底是哪裏不好?
就算曾經犯過錯,可按宮北澤所言,他在這女人回來的幾個月裏,多次低聲下氣卑躬屈膝地補償挽回了。
甚至,為了救兒子連性命都豁了出去。
這還不足以打動她?不足以彌補曾經的過錯?
封墨言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中。
沉浸在暴躁鬱悶的情緒中不知過了多久,病房門被推開。
他下意識轉頭過去,耳朵也倏地一凜。
來人步伐輕緩,走進來也沒說話,他心念微顫,以為那狠心絕情的女人總算來了,頓時傲嬌地轉開頭去,冷冷丟了句:“你還知道過來?”M..
“你知道我要過來?”宮北澤驚訝地開口,同時將一封郵件發出後,收起手機看向他。
封先生再次轉頭,臉色不好看:“怎麽是你?”
“那你以為是誰?”
“……”
“噢……我懂了,原來你這眼巴巴的,在等你的千千啊。”
宮北澤明知他現在心情不爽,還故意火上澆油。
封墨言:“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我不說話你怎知道是我來了呢?”
“……”封先生的臉更黑了。
宮北澤拖開椅子坐下,盯著好友打量了幾眼,才言歸正傳:“感覺怎麽樣?聽說手術很順利。老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可得好好抱你大腿,下半輩子的飛黃騰達還得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