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墨言右肩的傷很嚴重,而且還未來得及好好處理。
楊千語在驚慌恐懼之下,出手也沒個輕重,那幾掌猛推下去,封墨言頓覺得整個右臂都要從關節處滑落了。
渾身一陣冷汗滲出,他低著頭,抬眸盯著縮在床頭的女人,恨不得一把捏死算了!
楊千語被他陰沉懾人的眼眸瞥了眼,頓時後背發涼。
見他如此痛苦,左手一直扣著右邊肩膀,她也明白過來——想必他右肩受了傷。
可早上離開醫院時他還好好地,怎麽下午出現,右手臂就掛在胸前了?
稍稍一思量,她頓時恍悟。
“你……你的右手臂,是救楊采月時受了傷?”她吞吐著問出,依然緊緊抱著被子掩住自己。
封墨言緩緩吐納,等著疼痛慢慢消散,俊臉終於抬起一些。
“老子要是手臂廢了,你這輩子也別想離開。”
他咬牙切齒地吐出一句,什麽花心思都沒了,長腿落地,轉身出去。
大**,楊千語也鬆了一口氣,耷拉著雙肩跌靠在床頭軟墊上。
樓下,阿全看到封墨言臉色極差地出來,左手還緊緊扣著右肩,趕緊上前。
“封先生,您的手臂……”
“叫醫生來一趟。”
“是!”
阿全趕緊去打電話,又飆車親自去接醫生。
封墨言坐在客廳沙發上,手臂鑽心的痛讓他眉心緊蹙。
眼眸合上,仰靠著沙發,腦海裏揮之不去的都是剛才的旖旎畫麵。
四年多了,他以為自己早就忘了那個女人。
可不想,隻是一個吻,一段親密接觸,就能喚醒身體所有的記憶。
他不得不承認宮北澤的話——縱然恨她,縱然知道她表裏不一還心機深沉,可內心最深處,依然藏著她的蹤跡。
這段根植於青蔥少年裏的愛戀,這輩子都無法連根拔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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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千語在**緩了一陣兒,見封墨言沒再回來,她立刻下床,想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