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大清早地在這嚇人!”火氣一竄而起,她嚇得撞到了床頭,脫口就罵。
封墨言盯著她,將眼前這張炸毛的臉同記憶中那張溫婉昳麗的麵容重合。
繼而忍不住臭罵自己。
真是白瞎了一雙眼!
明明就是一人,他怎麽會懷疑那麽久?
還蠢蠢地用各種辦法去“驗明正身”。
被女人罵了,他依然神色淡然,頎長身軀微微動了下,嘴角勾笑:“阮小姐睡得可好?”
楊千語驚惶混亂的心跳還未平複,聞言沒好氣地回:“你被人軟禁,失去自由,還能睡得好?”
他垂眸,話裏有話地道:“我以為阮小姐能睡得很好。”
畢竟,回到了曾經生活三年的地方,應該很熟悉很心安才是。
楊千語聽出這話有問題,可他一口一個“阮小姐”,不像知道自己的身份,又讓她困惑打消。
“我一早過來,是想親自跟阮小姐道個歉。”封墨言突然態度大變。
道歉?
楊千語吃驚,什麽意思?
“是我弄錯了,誤以為阮小姐心懷不軌,想帶走我女兒。昨天多有冒犯,還望阮小姐不要計較。”
楊千語瞪大眼眸,突然腰杆兒直了,坐起身道:“你終於知道你搞錯了?我都說了不可能是我,你非不信!”
她高亢激動的聲音,好像壓抑已久的小媳婦,突然翻身做主人了。
封墨言靜靜地看著她演戲,一雙幽黑深邃的眼眸,興味盎然。
原本,他以為當自己知道她就是楊千語時,肯定會非常生氣,非常憤怒,怒到恨不得一把掐死她幹脆。
可實際上,當今晨看到用血液重新做出的dna親子鑒定時,他心裏非但沒有怒意,反而劃過濃濃的喜悅。.
她沒死,她還活著。
而且活得光鮮亮麗,恣意瀟灑,比以前更風光。
他盯著那張親子鑒定書看了好一會兒,又回想近日來兩人相處的一幕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