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芬認真了想想，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
沈襄抬眸：
“如果你沒有與薄南馨鬧翻，你會告訴我這些嗎？”
史蒂芬臉上掠過尷尬的笑：
“我不想騙你，當然不會。”
他之所以來找沈襄，隻是因為薄南馨對他起了殺心。
薄南馨殺他的原因，一，想殺他滅口，這樣一來，蘇蘭與藍婉月的死，永遠死無對證，外界都覺得是沈襄殺的，連警方都結案的案子，誰又能推翻再審。
二，史蒂芬是薄南馨的絆腳石，除了他，薄南馨好與薄南辭走到一起，再無阻礙。
沈襄盯著史蒂芬藍色的瞳仁，笑著說：
“我喜歡你的坦誠，如果讓你跟著我到警方那兒做證，你願意嗎？”
史蒂芬脖子縮了縮，抓了抓臉：
“你還是把我這話轉告給薄南辭吧，如果薄南辭對薄南馨沒有意思，那就隻是薄南馨的一廂情願，我想薄南辭再怎麽不濟，也不會包庇他這個混蛋妹妹。”
沈襄思慮著，她想到了許多事，薄南辭與藍婉月的糾結，她們所有的過往，都從她腦子裏如幻燈影片般掠過。
她閉著眼，絞在一起的十指，抖著：
“薄南辭愛的是藍婉月，如果他知道是薄南馨謀殺了他的愛人，一定不會放過薄南馨的。”
史蒂芬同意沈襄的話。
“對。“
沈襄張開眼，視線凝在了史蒂芬臉上，帶著探尋：
“你為何不直接去告訴薄南辭？”
讓她中間轉一遍，史蒂芬到底懷揣何目的？
“薄南辭不會信我。”
史蒂芬搖頭：
“人家畢竟是親兄妹。”
“他同樣不會信我。”
沈襄失笑。
史蒂芬：
“你們到底夫妻一場。”
睡過的男女，到底是不一樣的，這話，史蒂芬沒有說出來。
沈襄嗬地笑了，嘴角的笑，極具諷刺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