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枝跑到門口又折回來,她看著薄南允,眼裏盡是心痛:
“南允,你爸出事了,我得趕過去。”
說完,她回身對薄南辭喊:
“縱然他不是你親生父親,也是你喊了近三十爸爸的人,薄南辭,你可真狠心。”
數落完,白青枝急火攻心離去。
聽了白青枝說薄方舟出事了,鄭秀英臉色立刻就變了,嘴唇雪白,她正要衝出去,被薄南辭一把薅住:
“你去哪兒?”
鄭秀英看著薄南辭,眼睛刷地就紅了,她抖著聲音:
“南辭,你爸出事了,我必須過去看看。”
薄南辭話時冰冷:
“他有今天,罪有應得,他出事了,你著急上火,你當年躺在醫院不能言語,他在哪兒?”
薄南辭重提舊事,鄭秀英想到多年前悲慘的自己,眼眶紅了個通透,她激到到渾身都在顫抖。
薄南辭到底是不忍心傷害她:
“媽,他的事,今後,你不要再管,放下吧。”
這是憋在薄南辭心裏許久的話。
“是該放下了。”
薄南允冷哼聲,說:
“不放下又能怎麽樣了,我爸心裏永遠隻有我媽。”
鄭秀英看向薄南允的目光霎時就變成了犀利刀刃,她怒道:
“你算過什麽東西,上一輩的事,輪得到你說三道四?”
薄南允撇撇嘴,淺笑:
“大媽,你覺得你委屈,我媽或許比你更委屈呢,不顧家人反對,做了我爸幾年情人,爸好不容易把她扶正,老不死的竟然把爸趕出了門,我媽什麽也沒得到。”
薄南允為自己母親叫屈。
鄭秀英情緒越發激動:
“做人情人的人,有幾個能有好下場?”
“薄南允,你爸如果死了,我看你母子倆靠誰。”
鄭秀英心口像被針紮了下。
她是狠著心腸詛罵薄方舟死的。
盡管她心裏有萬般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