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襄愣了愣神,她下意識看向薄南辭,而薄南辭卻把目光避開了。
薄司穆見沈襄臉色不好,忙拉著她的手問:
“襄襄,你不願意嗎?”
“願……願意。”
親兒子的要求,她怎麽舍得拒絕。
薄南辭聞言,唇紋扯了絲笑痕。
“太好了,我上去幫你拿行李。”
薄司穆掙脫沈襄的手,轉身又跑進了酒店。
“你教他的?”
沈襄問。
“不是。”
薄南辭已搖頭否認:
“薄司穆最喜歡的人是薄南允,幾乎從不聽我的話,他之所以纏著你,沈襄,你不覺得他很喜歡你嗎?”
然後,薄南辭告訴了沈襄關於薄司穆在一場英語賽場嚎陶大哭的事,薄南辭笑著說:
“當時,他一個字音也發不出來,臉都漲紅了,急得不行,被一個小兩歲的妹子比下去,可能他覺得不是件光彩的事,聽說你英語很行,就主動來找你當老師了。”
薄南辭這話順理成章,沈襄也聽不出什麽毛病。
隻是她眼前浮現了薄司穆臉紅脖子粗被一個小女孩比下去的難堪樣子。
沈襄沒有笑,隻有心痛。
她沒在孩子身邊的五年,他承受了多少的酸楚與不堪,而這是沈襄這輩子最深的痛。
轉眼,薄司穆拎了隻小皮箱下來,沈襄接過小皮箱,在他鬢發上揉了下,轉身將小箱子放到尾箱,然後,兩人坐了後座,薄南辭發動車子,車子駛離酒店,薄南辭一邊開車,一邊不時回頭望了眼後座上聊天的妻兒,心裏滿足溢於言表。
這是他期待許久的幸福。
薄司穆很聰明,學得也很認真,沈襄教著很順,沈襄正在教薄司穆口語,隱約聽到腳步聲。
教完一句口語,趁薄司穆跟著她念的當口,沈襄抬起頭,就看到了門口,正低頭點煙的薄南辭,他穿著真絲睡袍,腰間的帶子鬆鬆垮垮,領子解開兩顆,看著庸懶又說不上來的性感狂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