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開庭。
和第一回的得意洋洋不同,柳川靜靜地站在被告席上,雙手帶著鐐銬。頭垂著,猶如霜打的茄子。
臉色恍惚,一看就受了嚴重的打擊。
來之前,安魯森還以為他會最後掙紮一波,沒想到一直到審判結束,柳川都是這副死氣沉沉的樣子。
就連木錘落下,故意殺人罪名成立,被冠以殺人犯名號的柳川,也隻是懶懶抬頭,毫無生氣地抬頭,掃了安魯森一眼。
不等對視,又快速低下頭去,警察讓他走,他就抬腳,跟牽線木偶一樣往前走。
這是怎麽了?
怎麽一夜之間就認命了?
安魯森心中好奇,無端覺得薄南辭肯定知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目光不自覺往旁聽席看去,撲了個空才想起,對方今天根本沒來。
不知出於什麽原因,從審判開始到結束,一直都沒見到他們的身影。..
按道理說,這麽重要的審判,他們不應該錯過啊。
除非——
安魯森瞳孔一縮,忽然意識到什麽,除非他們已經提前預知了結局!
其實就算預知結局,這樣大快人心的場景,也要親自見證,才會更痛快。
薄南辭夫婦之所以缺席,是因為某個總裁昨晚不做人,強行拽著小嬌妻折騰到淩晨。
從浴室到酒店大床,沈襄哭著喊著,受不了了,往床尾爬,又被大掌拽著腳踝,給扯了回來。
腿軟了身體酥了,某人獸性還沒消,還壓著她在落地窗前,麵朝巴黎夜景來了一次。
沈襄渾身像是被拆過一遍,累得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睡過去的,隻知道起來的時候,髖骨疼腰疼,渾身泛酸。
太陽高照,一看時間,庭審都快結束了,“這都幾點了,你怎麽不叫我?”
“看到睡得太香了,沒舍得。”
薄南辭靠著門框,輕聲說。他身後套房客廳裏,似乎有什麽聲音,但沈襄正在氣頭上,沒仔細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