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想說,就說。若是不想說,不說也可以。我也沒有非要知道。”
之前賀雲熙有兩次想跟他聊聊仇人的事情,結果一直都沒什麽機會。
現在他們搬到城裏來了,以後也想帶柳氏出去轉轉,若是能知道仇人是誰的話,也能提前避一避。
但是這建立在他自願的基礎上。
“這也沒什麽不好說的。”
陸彥看她頭發已經絞的差不多了,將毛巾往床頭櫃子上一放,人坐到炕邊上,和賀雲熙緊挨在一起。
“大梁建國不過幾十年,當年開過皇帝身邊有不少人一起,才推翻了前朝,建立了大梁。其中一個開國功臣叫陸憲。陸憲的功績斐然,大梁國成立後,他被封為了定安侯,世襲兩代。上一任定安侯叫陸豐,死後陸家降級,他的兒子陸遠臻降為定遠伯。”
賀雲熙聽他說這些,心中很是震驚。
他說要說仇人,講述的肯定不是無關緊要的人。
所以,他們的仇人是定安伯?
“定安伯娶了戶部前尚書柳家的嫡女為妻,但是柳尚書患病去世後,定安伯夫人就被冷落了。在她懷孕三個月的時候,定安伯的老夫人生病,讓她去城外寺廟為老夫人祈福,在寺廟裏她救了一個人,結果卻被人汙蔑成和那人有染,甚至當時就要處分她。後麵她被侍衛護著離開,結果一直被追殺。好不容易擺脫追殺的人,她身邊就隻有一個侍衛了。”
不用說,那定安伯夫人就是柳氏,那個孩子就是陸彥了。
“那你的仇人,就是定安伯?”
“當初娘帶著我出逃,沒多久就聽到定安伯府傳出消息,說定安伯夫人得疾病去世了,兒子受不了打擊,也因病去世了。三個月不到,他的小妾就被扶正了。”陸彥諷刺地說,“那小妾是定安伯的表妹,心裏的白月光,一生的真愛。”
“那當年的事情,是定安伯設計的?就是為了趕走娘,扶那個小妾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