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之前,賀雲熙才想起一個事情:“陸彥,銀月和閃電今晚沒回來。它們不會迷路了吧?”
陸彥笑笑:“它們又不是人,沒那麽容易走丟。”
“說的也是。”
狼都是聞著自己的味道走,又不是像人看著路走。
“那山裏應該也是有獵物的,它們又到了新的地方,估計是踩地盤去了。”陸彥說道。..
“這地盤有什麽好踩的,等你考完後我們還要回縣城去的。”
其實賀雲熙在哪兒都無所謂,但是陸彥要在學院念書,沒有中進士之前,他們應該都會一直住在縣城裏。
今年三月底參加院試,中了能獲得秀才的稱號。八月參加鄉試,中了就是舉人。
院試和鄉試每年一次,但是後麵的會試三年一次,下一次會試,要在明年的二月去了。
還有差不多一年的時間呢。
而這還是要陸彥中舉才能去參加。若是今年不能中舉,就不能參加明年的春闈,那又要再等三年。那就要在這邊呆四年。
再過幾日陸彥就十七歲了,哦,按照這裏虛歲的算法,是十八歲了,明年若是能中進,也才十九歲。
十九歲的進士,這在整個大梁過來說都是極少極少的。
但是賀雲熙相信陸彥。
他可是重生的,上一世又很喜歡讀書,而且自身很聰慧,又有謝元明時不時的指導,考試肯定是沒問題的。
她就是這麽有信心!
陸彥看她這麽相信自己,笑笑:“娘子,人生幾大喜事你可知曉?”
“當然。”
“說說?”
“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那金榜題名時,能不能是洞房花燭夜?”
陸彥湊到她耳邊說的這話,屬於他的氣息將她籠罩,說出來的話更是將她炸得老臉一紅。
“金榜題名,那就是要在會試的時候成績達到參加殿試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