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著聊著又問到栗蓉在首都上學怎麽樣。
栗蓉說還不錯,她還說,要是趙父不上工了,可以跟著去首都住。
趙父眼睛都笑眯了,卻還是擺手:“俺不去,俺一大把年紀去,去城裏幹啥。”
“糟老頭子兒,”趙母瞥他,“你就裝吧。”
被趙母這麽一拆台,趙父也不生氣,把空杯的燒酒滿上,樂嗬嗬地抿一口兒。
年夜飯吃得非常愉快。
每個人都吃的飽飽的,幾個小的,肚子都是圓滾滾的。
二牛還捧著肚子,讓小家夥看他:“看二哥像不像懷寶寶的嬸子?”
小家夥很給麵子,猛點頭:“像!”
因為今年太冷,就沒有什麽節目了。
也就是沒有電影看,沒有戲看了。
吃完飯,他們就沒出門。
全家人待在家裏守歲。
圍著炕桌坐在燒好的炕上,熱熱鬧鬧的。
炕桌上放著茶水點心零嘴兒。
男人們聊自己的,不是時政就是工作問題。
栗蓉幾個女人磕著瓜子聊自己的天兒。
趙母到城裏給栗蓉看孩子,差不多一年沒在家,回來沒幾天,在村裏跟各個老嬸子們閑聊,把村裏近一年發生的各種八卦了解得一清二楚。
栗蓉本人不八卦,但有八卦,還是抱著瓜子聽。
在說到羅冰的事情時,趙母還顧慮地看了眼栗蓉。
栗蓉磕著瓜子,說:“沒事兒,您說,我跟她又不熟。”
趙母這才放心說:“那羅知青,多煩人,跟好幾家男人都有染......”
栗蓉忽然想起什麽似地問:“你說那些男人的老婆又沒有證據,怎麽知道就是他?”
“嗐,那能不知道?一個炕上睡覺的,自家男人什麽時候放屁,放的什麽屁,看一眼就知道了。”趙母喝了口茶水,“而且,聽說羅知青就指著這些男人給錢幫忙做工什麽的,看自家男人幫人幹活,或者被人看見,也知道個七七八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