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金屋裏,溫宛定定看著玉布衣,終是歎息,語調意味深長,“抹黑別人並不能證明自己清白,玉食神是不是忘記我與孤千城在哪裏吃的飯?”
二人相視數秒,皆縮到金石玉桌前,腦子裏無頭蒼蠅般嗡嗡亂響。
玉布衣頭疼,“縣主可知,自玉某認識你以來,就沒遇過好事,單心態就崩三次。”
“崩著崩著就習慣了……”
溫宛意識到不對,“是我叫你給孤千城下毒?”
玉布衣眼珠兒翻過去,“你有沒有證據?”
“我要有證據早就銷毀了。”溫宛認真回道。
玉布衣,“……”
好吧,這句話暖到他了。
依著玉布衣解釋,他給孤千城下的藥絕對不會致命,有等同於無。
溫宛沒有細究,隻道統一口徑。
沒下毒,沒有毒。
待溫宛離開金禧樓,玉布衣立時打開密道石門,以往他有多不樂意在石門背麵看到蕭臣,現在就有多迫切。
可他沒見著……
朱雀大街上,溫宛失魂穿梭在人群裏,忽有馬車駛過,她連躲都沒躲。
幸而,是蕭臣的馬車。
溫宛入車廂看到蕭臣,勉強擠出一絲笑臉,昨日窘事被她忘的一幹二淨。
她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想。
“縣主身體不適,為何不乘馬車?”蕭臣見溫宛失魂落魄,心下了然。
“我身體很好啊,嗬嗬。”溫宛入金禧樓便叫徐福回去禦南侯府,馬車代表身份,她不太想讓人知道自己入了金禧樓,搞的跟串供似的。
見溫宛低頭作思索狀,蕭臣不經意提起,“聽聞孤千城在鴻壽寺暴斃,鬱先生過去驗屍,已經有了消息。”
“什麽消息?”溫宛頓時抬頭,瞪大眼睛看過去。
“烏扇與黑砂星配製成毒,可叫人在睡夢中不知不覺喪命,眼下大理寺卿正著人探查全城藥堂,但凡有出售這兩味中藥者,皆暫押天牢待審。”蕭臣刻意報出兩味中藥名,好叫溫宛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