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委屈,同樣的命運。
周帝慶幸自己早在二十年前就知道真相,而他的太子,知道的太遲。
他看著眼前麵目猙獰的蕭桓宇,非但沒有被激怒反爾生出一絲快意,這就是他要的結果。
他要他的太子發瘋發狂,行逼宮之舉。
如此他就可以弄死那些他一直都弄不死的人,“蕭桓宇,真正否定你的人不是朕,是你的皇祖父,你既知道遺詔跟密令,就該知道那遺詔上麵是叫他們保蕭臣當太子,不是你!你恨錯人了!”
周帝忽然覺得比慘,他的太子要更慘一些。
被父皇否定,被他否定,“說起來,朕所做的一切在某種程度上倒是聽了你皇祖父的話,是誰,都不能是你。”
蕭桓宇徹底絕望,“父皇當真這樣想?”
周帝輕輕歎了一口氣,“桓宇,認命罷!”
“父皇想讓兒臣如何認命?”
“朕給你十天時間,隻要你能上書自廢,朕保證你與你母族安危。”周帝神情悲憫看向蕭桓宇,“父子一場,這是朕給你最後的體麵。”
“那兒臣還真是多謝父皇了!”
周帝轉身看向外麵風景,耳邊傳來蕭桓宇暴戾走出涼亭的腳步聲,薄唇微微勾起。
他知道。
他的太子要造反了……
蜀王府,廂房。
一襲錦緞長衣的蜀王從外麵走進來,與之一起進來的還有一位大夫。
“大師可好些了?”蜀王先一步走到床榻旁邊關切問道。
此時榻上,一經身體虛弱倚在床頭,那張‘禍國妖僧’的臉上長滿紅色疙瘩,密密麻麻。
一經雙手合十,“謝蜀王關心,還好……阿嚏—”
蜀王見狀看了眼大夫,那大夫再次上前為其診脈,數息看向一經,“大師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還是很癢。”一經已經過敏兩日,身上疙瘩絲毫沒有消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