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尊守義,如同地獄惡魔,黑暗裏最驚悚可怕的鬼魂那般揮動匕首,斬殺蘇凜後來到秦天榻前。
翁懷鬆驚懼衝過去,拚命握住他手腕,“尊守義,你在幹什麽!他們再也醒不過來了,你為什麽不放他們一條生路!”
沒有任何解釋,利器倏然被尊守義替換到左手。
他毫不留情剮下秦天膝窩處的根骨,取骨之後利器穿透胸膛,鮮血迸濺!
秦天如同蘇凜那般,身體隻抽搐幾下便再也沒了呼吸。
“尊守義你這個畜牲!”翁懷鬆雙目赤紅,他被尊守義推開時跌倒,見其走向穆毅,倉皇爬過去緊緊抱住腿,試圖把他拖住。
然而尊守義決定的事誰又能改變!
他用力踹開翁懷鬆,迅速來到周歧麵前,手起刀落,眼中迸出決絕深涼的寒意,毫無半分憐惜。
慈祥麵容,滿頭銀霜不過是偽裝,尊守義從來沒有因為年華流逝,歲月留在他臉上的風霜而磨滅心底的戾氣。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好人。
“尊守義!你住手!”
翁懷鬆狼狽起身衝過去,卻還是遲了一步。
隻見尊守義用同樣手法,先取周歧後脊根骨,匕首又自後心狠戳下去。
噗嗤!
翁懷鬆眼睜睜看著周歧在他麵前斷氣。
他為醫者,又與先帝同行上過戰場,對那些血腥場麵早就習以為常,然而看到尊守義這樣殘忍對待曾經出生入死的兄弟一刻,他隻感五髒六腑有種錯位的劇痛。
他捂著胸口直接擋在寧朗麵前,“他們還活著,他們有意識!你竟然下這樣的狠手,尊守義你還是人麽!”
麵對翁懷鬆歇斯底裏的指控,尊守義麵色冷沉,“翁老叫我什麽?”
“尊守義!”
“既然他們活著,那就讓他們聽一聽,是誰親手送他們下的黃泉!”尊守義大步行到寧朗麵前時,翁懷鬆氣急攻心,整個人衝過去想要撞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