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鈞延續溫禦為人處世的原則,隻要我不想講道理,道理就說服不了我。
軍令一下,某元帥即躺在床榻上沉沉的睡過去,蕭臣看了一陣也是無語,不得已轉身離開軍營。
回城路上蕭臣沒多想,可回城之後他想到了軍令,想到了白天裏溫宛付的那個銀錠子,想到蘇玄璟出現時溫宛便拒絕了他的馬車。
他也可以送,他的馬車也就在不遠處。
想著想著,蕭臣不由自主朝禦南侯府方向去了。
醜時的梆子聲傳出來,在沉寂的大街小巷裏顯得異常清晰,遠處鍾樓上的燈火忽閃著,朱雀大街一眼可望到盡頭,連花間樓都安靜下來。
少了白天裏的喧囂浮華,寂靜無聲的大周皇城唯有黑暗,隻有天邊的星子,格外耀眼。
蕭臣果真來到禦南侯府。
攢尖屋頂的背麵,蕭臣輕聲落足,眸子不自覺朝
燈火亮著!
原本打算在屋頂上湊合一宿的蕭臣頓時來了精神,飛身落到院中那棵梨樹上。
梨樹枝葉茂密,擋住了蕭臣的身體,卻擋不住他的眼睛。
好像,什麽都擋不住蕭臣的眼睛。
透過繁茂枝葉,蕭臣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溫宛睡不著。
跟重生之後時常會作惡夢不一樣,今晚她隻是單純的睡不著。
臨窗桌邊,溫宛百無聊賴坐在椅子上,手搥香腮望向墨色夜空,腦子裏時不時閃現白天的事。
那個柳瀅真是賢妃給蕭臣選的準魏王妃?
可上輩子蕭臣根本沒娶親,這一世怎麽就多出一個柳瀅!
對不上!
再說,那個柳瀅跟蕭臣,好像不怎麽般配,才逛半條街就累?她能逛半天!
行個禮腿就抽筋了?
溫宛想到此,忽然從椅子上站起來,椅子往後一踢,整個身子俯下去又站起來,反反複複好幾次。
梨樹枝幹上,蕭臣睜大眼睛看過去,皺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