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弦當然想過。
她剛剛說的那些話固然是為刺激顧琉璃,可也皆是她所想。
“你說說看。”溫弦擺出一副胸有成竹模樣,挑眉看向溫宛。
“因為他知道尊守義欲練製魔兵,皇城即將大亂,他在皇城的任務已經結束,自然要帶著真正的長公主回於闐複命。”
溫弦聽的一頭霧水,“溫宛,你在編造什麽謠言!”
“謠言?”
溫宛悲憫般搖搖頭,“難道溫姑娘沒聽說北越赫連圖死了麽?還有苗越劍,那些在皇城裏傳了幾日的謠言溫姑娘一條也沒聽進去?”
溫弦倒是聽說了,可那時她問公孫斐,公孫斐隻說不可信。
見溫弦還沒反應過來,溫宛好心補充幾句,“瑞王失蹤,蜀王失蹤,戰幕還有一經大師包括老皇叔全都失蹤,你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嗎?”
“溫宛,你少在這裏危言聳聽。”溫弦起初還真沒想那麽多。
“太子攻占皇宮,蕭臣已經控製皇城三座城門,北城雖未控權,可有沫曦在外守著誰也別想出去,溫弦啊,大戰一觸即發,這會兒但凡長點兒腦子又有點兒本事的人都帶著全部身家逃出皇城避難,你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
溫弦心慌之餘瞪向溫宛,“公孫斐隻是帶著寒棋私奔了!這件事上輩子也發生過,你別想騙我!”
溫宛點頭,“私奔也好,回於闐也罷,反正他帶走的是寒棋,留下的是你。”
“他想帶我走,我也得跟他走!”溫弦嗤之以鼻。
“是。”溫宛承認,“可他帶走寒棋的同時,把所有錢財也都一並帶走了,非但如此,那些帶不走的鋪子他全部低價轉給了賈萬金,本縣主來,就是想看看你,我昔日的好妹妹這會兒該是怎樣的手足無措,沒想到你竟全然不知。”
溫弦臉色驟變,“不可能。”
溫宛就知道溫弦不會相信,自袖兜裏取出十數張契約,“你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