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冥河或許不能理解皇祖父為何會留下那樣的遺詔跟密令,但他自詡還能將蕭桓宇跟蕭臣看的透徹。
此番尊守義朝皇城發難,蕭臣跟蕭桓宇聯手對敵已是事實。
以他對蕭桓宇的了解,若非從蕭臣那裏得了什麽保證,蕭桓宇斷然不會掏心掏肺的與其合作,而蕭臣唯一可以讓蕭桓宇安心合作的承諾,就是皇位。
與蕭臣幾次接觸,蕭冥河深以為此人對皇位似乎也沒有那麽執著,他能舍出那個位子亦在情理之中。
“皇祖父留有遺詔跟密令,當是讓溫禦幾個老臣保蕭臣登基,蕭臣似乎想要放棄,可本皇子不想讓他放棄。”
司南卿傻眼了,“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隻要讓蕭魂的子子孫孫不開心,他就很開心。
蕭桓宇想當皇帝,他偏不叫他如願,蕭臣想要遠離紛爭,他偏要他坐在整個大周紛爭最多的位置。
溫室殿裏,蕭冥河在知道真相之後這些年一直堅持的信念跟目標突然之間化作泡沫,沒有了方向,他滿腔仇恨無處發泄,隻有這樣,他才會感覺到自己存在的意義。
司南卿見蕭冥河沒有給出答案,於是道,“六皇子若有什麽事想不開,不妨與草民說……”
“尊守義雖然已經死了,可本皇子這裏還有你與他之間的密信往來。”
蕭冥河不想為難司南卿,“你隻須勤勤懇懇的幫太子,幫皇後就好,沒有人會懷疑你的動機。”
司南卿越發不解,“六皇子……”
“走了。”蕭冥河沒給司南卿機會,起身離開。
離開前,他說了一句話,“花間樓的雪姬這會兒應該在梁國樂鳴山的小築裏吃著自己種的野菜,也奇怪,林間野菜遍地都是,她卻喜歡自己種。”
有時候,人可以不要自己的命,卻不能不護著別人的命……
蜀王的死士,加上從皇陵裏抬出來的三千人共五萬,此時分至羽林營跟神機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