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若萱既知自己染了瘟疫,便也沒將生死放在心上,可在死之前她必要查出真凶,為展歌跟溫策報仇。
這是她唯一的心願。
“翁老不妨直說,我承受得起。”
“貴妃娘娘也無須太緊張,老夫隻是奇怪。”翁懷鬆抬起手指,望聞問切,“依娘娘現在的症狀,與十年前瘟疫無差別,原該服用解藥之後氣脈平穩,隻是眼下娘娘氣脈看似很穩,卻如深海漩渦,危險莫測。”
溫若萱不懂醫術,但她聽出一點,“當年的解藥,解不了當年的瘟疫?”
翁懷鬆也意會到什麽。
“當年展歌就是染了瘟疫,她服用解藥之後並沒有任何效果,是否……與我現在一樣?”溫若萱仿佛看到希望,驚聲問道。
翁懷鬆沒給慕展歌把過脈,自然不能妄下結論,“皇後娘娘也染了瘟疫?”
溫若萱冷笑,“不瞞翁老,今晨她來看我時雖然症狀相同,精神卻十分的好,想來她是來了招‘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可她不會醫術,我一直懷疑她背後有醫術高明的人暗中相助,若真有,那人必與展歌的死有關。”
翁懷鬆點了點頭,轉身回到藥箱前取了一枚藥丸,“不知貴妃娘娘可有力氣陪同老夫一起去給皇後娘娘瞧病。”
溫若萱當然,十分樂意!
因為服用解藥,溫若萱精神狀態好了很多。
這會兒她先走出齋室,翁懷鬆跟在身後,手裏空空如也。
兩間齋室隻隔一道圍牆。
溫若萱邁進小院的時候彩碧從裏麵走出來阻攔,“皇後娘娘有令,不見任何人!”
“她說不見就不見?”溫若萱冷哼一聲上前,一把推開彩碧。
彩碧身子虛弱,隻這麽一推就倒在地上。
身後,翁懷鬆邁步過去,不等彩碧反應直接叩住她手腕。
彩碧正要掙脫,卻被溫若萱提醒,“這位是前禦醫院院令翁懷鬆,你若還想活就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