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一路晃晃****,如同宋相言起起伏伏的心髒。
鬱璽良無疑是他的偶像。
宋相言就是因為鬱璽良才喜歡上破案,又從喜歡到熱愛,再到唯一。
他沉迷於剝絲抽繭的過程,大膽靈活的推理,小心嚴密的論證,以及對人性靈魂深處醜陋角落的探知,這無一不令他興奮。
百川居內,如果不是通傳的人報宋相言同來,鬱璽良根本不想見溫宛。
這世上還真沒有一個人,能讓他鬱璽良隻聽到名字就開始不安。
“鬱教習,學生來看你啦-”
溫宛入百川居就是一嗓子,毫不誇張形容,鬱璽良心跳差點兒被這一聲叫停。
此刻溫宛已經帶著宋相言走進百川居。
“相言拜見鬱神捕。”
矮桌對麵,鬱璽良端的一派為人師表姿態,“小王爺坐,縣主坐。”
溫宛滾!
宋相言未坐之前將手捧的瓷缸輕輕撂在矮桌上,畢恭畢敬,“這是相言一點心意,還請鬱神捕笑納。”
鬱璽良掃眼一看,為什麽是錦鯉?
“鬱教習有所不知,小王爺原想拎兩壺五十年竹葉青過來,幸有我提醒,他才知道教習在戒酒,而且喜歡蒸食錦鯉。”
溫宛想要表達的意思是,如果鬱璽良沒戒酒,宋相言送過來的也絕對是厚禮。
宋相言十分謙遜,手在桌子底下搓在一起,“鬱神捕若吃的好,相言下次買整池過來。”
鬱璽良毫不意外,毫不驚奇。
每次溫宛出現,他都有種被送上刑場的感覺,習慣了。
“小王爺有心。”鬱璽良寵辱不驚,淺聲道。
見宋相言瞧過來,溫宛了然,“鬱教習是不是聽說了,孤千城沒死……”
鬱璽良何止聽說,他都快忘了。
“嗯。”鬱璽良微微頜首,縱然寵辱不驚,可他沒喝到酒。
啊啊啊啊啊-
禍不及家人,鬱璽良隻在內心深處把溫宛罵上輪回的路,放過了溫氏族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