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宛看著宋相言毫不經意的炫耀,忽然想到姑姑常說的一句話。
今夜這風,有點兒喧囂啊!
“一會兒到宰相府,如果有意外小王爺定要先保自己,切勿讓人發現是你。”溫宛言歸正傳。
“放心,我懂!”
宋相言揚唇,“若然叫人看到是本小王偷走魏思源,單憑你到大理寺掛職這件事,魏沉央必定會想到此事與你有關,那這事我就辦的不幹淨!”
溫宛,“……”
與宋相言對話,溫宛總有一種被人扒光衣服暴曬在陽光下的錯覺。
身體跟靈魂皆無處安放。
馬車停在偏僻深巷,與宰相府有段距離。
溫宛沒有離開車廂,宋相言臨走時拍著胸脯保證萬無一失!
漫漫長夜,有風起……
禦南侯府,歸燕閣。
冬香將白天看到的事告訴給溫弦,說是魏沉央的馬車在拐角處被徐福攔下來。
她還看到魏沉央進了溫宛的車廂。
溫弦坐在梳妝台前,由著冬香伺候解下發間珠釵,“魏沉央到底還是來找溫宛了。”
“為什麽?”冬香不解。
“你以為本姑娘之前請項敏的那頓飯是白請的?”
溫弦自鬢角繞過一綹青絲,挑在指間,“本姑娘就是想讓項敏捎話給魏沉央,溫宛在靖坊的問塵賭莊,威脅到伯樂坊了。”
“奴婢覺得不會,問塵賭莊在西市,也就那麽大點兒,伯樂坊在東市,哪裏威脅了?”冬香一臉狐疑道。
溫弦勾唇,“鼠目寸光。”
冬香沒敢接茬兒。
“隻是沒想到,她這麽久才來找溫宛。”
溫弦有些摸不透魏沉央的路數,“先禮後兵?”
上輩子她對魏沉央沒有多大印象,可聽蘇玄璟說過,此人是個狠角色。
惹上魏沉央的人,下場都不會好。
“呃……”
冬香不慎,手裏梳子扯疼了溫弦,“二姑娘饒命,奴婢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