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宛不解,沒有伸手。
蕭堯硬塞,“禦南侯府看著是在局外,可大家心裏都清楚,入局是遲早的事,有時候不是你不想,那些事就不會發生,與其一無所知等著被人算計,未雨綢繆才是正道。”
溫宛沒有推辭,接過冊子。
冊子分量不重,卻是蕭堯三年積累下來的全部。
他這三年,隻換回一隻殘手。
意外之物,在溫宛心裏有千斤重,“多謝。”
“剛剛我聽到七時與你說的話,在東市開妝暖閣的錢我來出,你別告訴她。”蕭堯回頭,蒼白消瘦的俊顏閃過一抹無奈,“她若知道怕是連邁,也不會邁進去一步。”
“拋開與三皇子的交情,我與七時亦是朋友,她來求我,我不能拿三皇子的錢借花獻佛。”溫宛收起冊子,“三皇子這份善意我記在心裏,他朝有機會,我會還。”
蕭堯沒有堅持,“那就讓縣主破費了。”
“客氣。”
回禦南侯府的馬車裏,紫玉告訴溫宛一件事。
德妃跟寧遠將軍那些偏方是熬完送過來的,隻是三皇子根本沒喝,全部偷偷倒掉了。
溫宛未予置評。
那是蕭堯的選擇,能平安跳出這個局,亦是他的造化……
禦南侯府,西院。
白天發生在朱雀大街的事,所見之人太多。
溫謹儒得到消息時還在翰林院,他初聞大怒,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魏思源當眾與弦兒私定終身,罔顧禮法叫弦兒難看,他怎不生氣。
隨後得知長姐在皇上那裏求了一道聖旨,雖然還是不滿,但火氣消了些。
“弦兒還沒回來?”
晚膳擺在桌上,溫謹儒看了眼從歸燕閣回來的李氏,頗為焦心。
外麵瘋傳,李氏自然也知道發生了什麽,“這孩子到底去哪兒了!”
“有車夫跟冬香跟著,不會有事。”溫謹儒安慰李氏,“弦兒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