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鈞不甘心。
“侯爺,邢風岩的案子雖然牽扯到魏王,可鴻壽寺那邊已經傳出消息,那是陳留王陷害,這就是個冤案,魏王不日就能放出來。”
鄭鈞沒想再打馬虎眼,“魏王一直都在棋局外,這次是有人誤傷。”
溫禦點頭,“有道理。”
“侯爺既然覺得有道理,為何要反對魏王與縣主在一起?”鄭鈞定要問個明白。
溫禦動動眉梢,“八字不和。”
“侯爺你千萬別告訴屬下,你才知道魏王八字。”鄭鈞臉上有些掛不住,聲音略重。
溫禦可不是才知道!
他才知道密令內容是助蕭臣登基。
當初他選蕭臣,是看中蕭臣身在局外,且等把自己寶貝孫女嫁過去,他再舍老臉上呈奏折替蕭臣要塊封地,遠離是非。
既是孫女要嫁皇子,禦南侯府新生的這一代若再沉寂,他朝權力傾軋之日怕連自保能力都沒有。
宛兒若想一世無憂,定要有足夠底氣。
這底氣在溫少行跟溫君庭身上。
溫禦一生公允,唯獨在兩個孫子的仕途上動了自己的關係。
而且他很清楚,這件事在皇上容忍範圍之內。
所有一切,都是溫禦接到密令之前的謀算。
直至接到密令。
這一切都不複存在。
他不能叫宛兒嫁給即將入局且必要殺出一條血路登基稱帝的蕭臣。
奪嫡之路已是艱辛,奪王座的道路必然荊棘密布。
心再柔軟的人,走過這條血路之後亦如鐵如磐石堅硬,誰也改變不了這條千古不變的鐵律。
自古君王皆無情。
他們所有的感情都消耗在這條往上爭爬的道路上。
驀然回首,身後空無一人。
那個位子,是孤獨的。
溫禦不語,幹了杯中竹葉青,“讓你猜對了,本侯的確才知道魏王八字。”
“侯爺,要是他們兩情相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