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沫曦非但答應會幫溫宛,還請她喝了酒。
溫宛不是沒喝過酒,但像戚沫曦那樣豪爽的喝就真沒有過。
單單憑著‘一曲清歌滿樽酒,人生何處不相逢’這句話戚沫曦便空腹連幹三杯女兒紅。
起初溫宛杯杯相陪,畢竟有求於人。
後來也是陪不動了。
好在戚沫曦也不逼她,隻道能者多勞又一股腦兒連幹好幾杯。
後來溫宛從羽諾郡主沈寧那裏知道,戚沫曦喝酒每每都用這句詩開頭,喝的盡興了便在中斷來一句‘酒逢知己千杯少’,要是不盡興直接撂下一句‘話不投機半句多’就走了。
不盡興自不必說,盡興到最後還是會有兩種結果。
要麽她倒,要麽別人倒。
無逸齋,百川居。
蕭臣來的時候鬱璽良正在小築外清蒸鯉魚。
他自己搭的簡易灶台,灶膛生火,上麵坐鍋,鍋裏蒸魚。
無逸齋有吃飯的地方但鬱璽良已經十天沒去了。
這十天鬱璽良一天蒸一條,一條吃一天。
“你來的正是時候,再有半盞茶功夫魚就可以出鍋,叫你嚐嚐為師的手藝!”鬱璽良坐在灶台前,左手朝灶膛裏添火,右手打扇。
奈何今日無風,鬱璽良被這煙熏火燎烤的臉色發紅,且有些髒。
“師傅怎會有這等興致?”蕭臣印象中,自家師傅喝酒從來不要配菜。
鑒於鬱璽良坐的矮,蕭臣隨意搬來一塊石頭,坐的更矮一些。
“你不懂。”鬱璽良沒解釋,反正旁邊池塘裏的魚一天少一條。
鍋內水沸,有香氣飄出來,蕭臣隱隱聞到魚香裏摻著一股竹葉青的味兒。
“今日怎麽有空到為師這裏?”鬱璽良守火時,抬頭看向蕭臣。
蕭臣知道溫宛清晨去了平雍坊,便料想她今日不會來百川居,於是他來,想事先求鬱璽良那件事,待溫宛再來便不會吃閉門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