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時候,溫宛在先去無逸齋找鬱璽良還是先到羽林營找蕭臣這兩件事上徘徊很久。
其實她是不怎麽太想見到蕭臣了,拋開之前她在蕭臣麵前挑明自己招其嫌棄厭煩的事實,昨天她在人家麵前也是失態。
至於有多失態,溫宛以為自己一向良好的酒品,應該還能看。
但最終的決定,還是去羽林營。
她至少要了解一下昨天在無逸齋都發生了什麽事,才好再見鬱璽良。
求人這種事,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離開禦南侯府,溫宛一路都很沉默。
到了羽林營,她帶著紫玉走進去,打聽之後知道蕭臣沒來,便順道兒去了主帥營帳。
營帳裏,溫禦正在喝酒,對麵坐著鄭鈞。
“宛兒給祖父請安,給鄭伯伯請安!”溫宛入內,佯裝歡喜。
她雖鬧心,可也不想祖父跟著她一起鬧心。
看到自家孫女,溫禦高興的從桌子底下踹了鄭鈞一腳,鄭鈞猛一抬頭,眼神迷蒙,“宛兒問他鄭伯伯好呢!”
鄭鈞這方扭頭,正見溫宛。
“我很好。”鄭鈞頂著一對黑眼圈看向溫宛,嘴上在逞強,心裏已投降。
他服了,真的。
現在如果有誰能把溫禦從他眼前帶走,他有可能會管那人叫爹。
鄭鈞瞅了瞅溫宛,娘也行。
“鄭伯伯昨晚沒睡好?”溫宛走到矮桌前,狐疑看向鄭鈞。
溫禦搶在鄭鈞前頭抱怨,“你鄭伯伯還能睡不好?那呼嚕聲都能把營帳頂翻天!”
溫宛見氣氛有些尷尬轉身去看鄭鈞,打趣道,“祖父也打呼嚕吧?”
鄭鈞未語,看向溫禦。
溫禦來了脾氣,“宛兒問你,你一個勁兒看我是怎麽回事?”
鄭鈞嗬嗬了,我站在營帳外麵都能感覺到地顫的節奏,現在哪裏是打鼾不打鼾的問題,那真是雄雞一叫天下鳴!
“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