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零有整,厚厚一遝,陸皓視線落在那一遝錢上,錯愕的看著她,問,“怎麽這麽多?”
“兩百條褲子,除開我給姑姑和許姨她們送的,還有剩餘了幾條。總共賣出去一百九十條,健美褲八塊,花褲子七塊買,六塊也買,總共賣了一千四,除掉進貨的成本,我來回的花費,利潤五百左右。”
陸皓聽著江楠算賬,輕笑,“怪不得秦鋒要辭職擺攤。”
就她家小胖這利潤,對他們這些領死工資的人來講,**的確夠大。
她從空手拿著個身份證去藥材鋪做抵押拿定金收藥材,到這次倒賣衣服,桌上這一千四,是她真真切切一步一個腳印做生意賺到的。
陸皓看她的眼神,從心疼到敬佩。
聽陸皓提到秦鋒,江楠靠在沙發上,不覺歎氣,“他被停職了,可能不辭職,在單位也待不下去了吧。”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陸皓不解的看著她問。
秦鋒給他打電話說受了處分,打算辭職。
電話信號不好,有一句沒一句的,陸皓到現在都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
“是因為秦芸。”
江楠將秦芸身上發生的事,詳細的給陸皓講了一遍。
陸皓聽聞秦芸遭遇渣男,神色凝重,“秦芸這情況,在老家恐怕也待不下去了。”
江楠點頭,“是啊,她托我給她在城裏找工作呢。”
“以後他們要是來蘭城也挺好,咱們大家可以互幫互助。”
“嗯,鋒子頭腦靈活,做點小本生意完全沒問題。”
陸皓話是這麽說,心底卻很是沉重。
秦鋒脫下那身警服,他真的不會後悔?
秦鋒一向大大咧咧,經常抱怨自己被母親逼著子承父業,他整天跟所長大眼瞪小眼,是在虛度光陰。
雖然,他並不覺得,在基層工作就沒意義,但秦鋒不喜歡,作為朋友,無法替他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