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隻有你和孩子了
趙麗娜抓住了祁哲的胳膊,勸說道:“二爺,再怎麽說,您也是他的二叔,他真的會殘忍到不顧忌您的命嗎?”
趙麗娜的勸說,非但沒有讓祁哲緊張慌亂的心情有所緩解,反而愈發的急躁起來。
他煩悶不堪的說道:“你不了解祁宴那個人,那個人向來心狠手辣,不顧忌親情,如果他等會過來了,你就帶著我給你的錢逃跑,尋一處好地方,好好重新開始吧。”
祁哲的話讓趙麗娜有些震驚,在她印象中的祁哲,向來自私虛偽,沒有想到,這一次他倒良心發現了。
趙麗娜抿了抿唇說道:“二爺,我要和你共進退,同生死。”
趙麗娜覺得祁哲可不會這麽好心,保不齊他這是在試探她。
果然在趙麗娜說出要和祁哲共進退,同生死以後,祁哲的眸底劃過一絲滿意。
他一把將趙麗娜抱在懷裏,狠聲說道:“這一次大難不死以後,我就娶你為妻,我們好好過日子。”
祁哲這句話剛落,別墅大門外就被瞬間包圍了。
祁哲的手下隻有幾個人,算上祁哲也不過4個,祁哲掏出一把短槍,遞給了趙麗娜,一臉嚴肅的說道:“保護好自己。”
祁宴從衝鋒車裏走了下來,在祁宴從車裏走下來的那一瞬間,祁哲的眸底劃過一絲恐懼和悔恨。
恐懼的是在監獄裏,他差點沒有被這個便宜侄子給折磨死,悔恨的是,沒有在祁宴羽翼未滿的時候,把他給先一步除掉。
祁宴眉骨微挑,冷眸微微眯起,沉聲說道:“二叔好久不見。”
“祁宴,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已經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你不要不知好歹。”
“不知好歹?你確定?”
“呃……”
祁宴的話剛落下,祁哲就被趙麗娜和他的那幾個手下用槍對準了,趙麗娜更是讓他震驚,直接一槍打在了祁哲的左腿上。
祁哲狼狽的栽倒在地,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咬著牙狠聲問道:“趙麗娜,我對你不薄,你為什麽要背叛我?為什麽?”
“哈哈哈,好一個對我不薄,為什麽要背叛你?哈哈哈哈”。
趙麗娜捂著肚子笑的前仰後合,笑的太過於瘋狂,以至於趙麗娜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祁哲看著趙麗娜這番模樣,邪氣的眸子眯起,蓄滿了冷意,他趁其不備,想要抓起掉落在地上的那把槍。
反擊殺出重圍的時候,左肩膀哪裏又被人打了一槍,這一槍太過於狠厲,祁哲連從地上爬起來的希望都沒有了。
趙麗娜笑夠了,掏出一把泛著冷光的刀子,走到了祁哲的麵前,半蹲下來。
笑著說道:“既然你想知道原因,那我就告訴你,你還記得你在7年前,幫助祁蓮蓮擺平那對情侶自殺的事情嗎?”
祁哲忍著身體裏傳出來的劇痛,不解的問道:“記,記得,這和你有什麽關係?”
難道那對情侶和趙麗娜有關係?
是親戚,又或者是朋友?
在幫助祁蓮蓮擺平那對情侶自殺的事情之前,祁哲找人對那對情侶做了調查。
並不知道那對情侶有趙麗娜這個親戚。
“我是那個男孩子的姐姐,當時我在國外,我知道這件事情以後,便整了容,改頭換麵了,你不知道有我這個人,也很正常。”
趙麗娜都把話說到了這份上,祁哲要是再不明白,就徹底愚蠢了。
他咬著牙說道:“所以你接近我,都是為了給他們報仇,你挺會隱瞞啊,老子被你騙了這麽多年,你這個小賤人,老子殺了你。”
他不甘心,他有那麽愚蠢嗎?
身邊接近他的女人,一個一個都是抱著目的過來欺騙他的。
偏偏他還一點沒有察覺,被這些賤人欺騙的很慘很慘。
祁哲想要使出渾身的力氣,去對趙麗娜動手,可他本就是苟延殘喘的身體,又被打了兩槍,身體已經到了極限,有怎麽會是趙麗娜的對手。
趙麗娜直接快刀一飛過,祁哲的一根手指,就那樣硬生生的被趙麗娜砍斷了。
這還不算完,趙麗娜又把刀子對準了祁哲的眼睛,隨著祁哲的一聲嚎叫,他的眼球,就那樣硬生生的被趙麗娜給挖了出來。
“啊啊啊啊好痛,好痛,殺了我,殺了我吧……”
“我怎麽會舍得殺了你呢,本來想在監獄裏好好折磨你的,沒有想到祁先生已經先我一步行動了,又以為你會在監獄好好改過的,這也算是給你的報應了”。
“沒有想到,你竟然聯係我,幫你越獄,你是不是很好奇,為什麽祁宴,能這麽快的找到你呢?”
“是你,是不是你這個賤人,告訴了祁宴,是不是你?”
“哈哈哈沒錯,是我,你那好閨女知道了你欺騙了他,現在可恨透了你,現在你再回到監獄,她會怎麽對你呢?”
說著趙麗娜給身後的那兩個男人一個眼神,身後的那兩個男人立馬會意,一把按住了祁哲。
趙麗娜手起刀落,把祁哲的另一隻眼睛也挖了出來。
漫不經心的說道:“你們父女兩個做了這麽多壞事,沒有想到,到最後會反目成仇,互相折磨吧。”
祁哲已經痛的說出來話,在地上宛如屍體一般,他艱難的說道:“賤人,賤人,都是賤人,我要殺了你這個賤人……”
趙麗娜的眼神一冷,雲淡風輕的說道:“你這張嘴巴說話我不喜歡,這舌頭別要了。”
說著那兩個手下就掐住了祁哲的下巴,硬生生的把祁哲的舌頭掏出來,用刀子砍斷了。
頃刻間,祁哲的嘴裏蓄滿了血,那血順著祁哲的嘴角滴落下來,趙麗娜嫌惡的看了一眼,想到了什麽。
繼續說道:“你想知道,為什麽這麽多年,你和你那些情人想要孩子,卻怎麽都要不上嗎?”
祁哲說不出來話,嗚嗚咽咽的發出吼聲。
趙麗娜一點也不在意,自顧自的說道:“李玉在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就給你下了那種藥物,讓你這輩子都斷子絕孫,你以為你把我隱瞞的很好。”
“其實盡在李玉的掌握之中,哦,對了,你和陳玉蘭暗害祁家主的資料,還是你醉酒之後被我套出來交給李玉的。”
如果說剛剛趙麗娜的背叛,讓祁哲憤恨惱怒不堪,現在聽到趙麗娜的這些話,則是讓祁哲恨不得把趙麗娜碎屍萬段。
怪不得他和陳玉蘭生下祁蓮蓮那個蠢貨以後,和那些情人上床的時候,沒有做措施,那些情人也懷不了孕。
原來都出在李玉的身上,還有趙麗娜這個賤人,竟然趁他醉酒以後,對他下手。
如果可以的話,祁哲真的很想拉著這些人,和他們同歸於盡。
祁哲絕望憤恨的模樣,讓趙麗娜的心中滿意極了。
這麽多年,可算是把仇給報了。
至於祁蓮蓮那個始作俑者,她就不對她動手了,一個天之驕子,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失去了所有,現在淪落在監獄裏,就已經足夠了。
趙麗娜站了起來,轉身對看熱鬧的祁宴說道:“祁爺,感謝您助我報仇。”
“嗯,解氣了嗎?”
“解氣了。”
“祁戰把祁哲帶回去,讓他和祁蓮蓮在監獄裏互相折磨。”
“是祁爺。”
祁宴把祁哲再一次的帶回了監獄,還故意把他和祁蓮蓮安排在了同一個病房裏。
祁蓮蓮看到祁哲以後,嚇得後退兩步。
祁哲的兩個眼睛被挖了出來,雖然處理了,但那兩個宛如黑洞一般的眼睛。
還往外冒著絲絲縷縷的血絲,再加上祁哲的表情分外的猙獰,看起來尤為的可怖。
就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一般,祁蓮蓮看到祁宴麵無表情的站在哪裏,就知道祁哲這般是出自誰手了。
她忽然很後悔,為什麽要一開始被陳玉蘭洗腦,不給江綿綿好臉色。
平心而論,祁宴把她和陳玉蘭,祁哲斬盡殺絕,逼到這麽一步。
除了為祁家主和老夫人報仇以外,就沒有一點是因為曾經他們得罪了江綿綿嗎?
祁宴走了以後,祁蓮蓮看了一眼祁哲,顫聲說道:“這就是你逃跑不帶我離開的後果,自私虛偽活該。”
祁哲不能說話,眼睛也看不到,他隻能憤怒的發出嗚噎的聲音。
祁蓮蓮見祁哲這個樣子,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以後。
狂笑道:“活該,活該啊哈哈哈哈,如果我不是你和陳玉蘭**生下來的孩子該有多好,是不是祁宴就不會對我下這麽絕的手了。”
祁哲聽到祁蓮蓮說的什麽,不屑的扯了扯嘴角,祁宴那個人,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能送進精神病院,折磨成不人不鬼的瘋子。
祁蓮蓮這樣的蠢貨又能算得了什麽?
…………
祁宴從監獄回到了北城,江綿綿正坐在陽台的秋千上曬太陽。
北城的冬天雖然極冷,但是太陽出來,普照萬物,陽光打在身上,也是極為溫暖的。
那種被陽光溫暖的感覺,是地暖,空調不能比擬的。
祁宴站到江綿綿的身後,溫聲說道:“冷嗎?”
江綿綿隨手捏了一個紅彤彤的大草莓,咬了一口,滿足的眯上眼睛,今天的草莓好大又好甜。
吃完一個草莓,江綿綿不鹹不淡的說道:“還行。”
祁宴揚起嘴角,坐在了江綿綿的身旁,溫熱的大手握住了江綿綿的小手,輕聲說道:“綿綿,我隻有你和孩子了。”
看祁宴的眼角泛紅,又是從監獄回來的,江綿綿大概能猜出來,祁宴的情緒並不怎麽好。
她抿了抿唇說道:“你媽怎麽樣了?”
“不人不鬼。”
祁宴這樣說,倒弄的江綿綿不知道說什麽了。
江綿綿想到了什麽,對祁宴說道:“明天是沈懷之和香黛的婚禮,等參加完婚禮也差不多過年了,我不想在北城過年,要回南城,你呢?”
話落,祁宴便迫不及待的說道:“你在哪裏,我便在哪裏。”
聽到祁宴這話,江綿綿扯了扯嘴角,對祁宴說道:“你做好心理準備,我爸不喜歡你,你在我家過年,可要受白眼的。”
“不怕,隻要你能和我在一起,你爸打我罵我,我都可以接受,甚至還很感謝,他再一次把你交給我。”
江綿綿輕哼一聲,沒有好氣的說道:“我爸可沒有把我重新交給你,隻不過是看在這個孩子的份上罷了,你不要自我感覺良好。”
“我知道,我會好好表現的。”
以前她為了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在陳玉蘭和祁蓮蓮哪裏受盡了委屈,現在他為了和她在一起,受些委屈又能算什麽呢。
安心住在老宅裏,傅徑之也住在了老宅裏,香南香葉同樣也是如此。
每一次吃飯的時候,江綿綿都覺得餐廳裏在打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香葉在這裏,沒有香黛的管製,表現出來的行為愈發的讓人匪夷所思。
她閃了閃睫毛,嬌氣的對香南說道:“我想吃清蒸魚,夠不到,你幫我夾。”
香南並沒有看出來香葉的不對勁,可能神經大條習慣了。
他拿起公筷,夾了一塊魚肉,正想要放在香葉的盤子裏,香葉噘起嘴巴,嬌嗔道:“有魚刺。”
香南又把魚刺幫著香葉小心的剔幹淨,放在了香葉的盤子裏,這一次香葉滿意了,吃下了那塊魚肉,並挑釁的看了一眼安心。
安心哪裏能不知道香葉的那點小心思,不過從在神山哪裏,她就看透了,也不在意了。
她自顧自的吃起來,看到清蒸蟹不錯,剝了一個蟹腿吃了起來,香甜可口比男人好多了。
以後她要斷情絕愛,遠離男人。
等參加完香黛的婚禮以後,就準備出去旅遊,看看世界,以前太執著於傅徑之,連自己最初喜歡的東西都拋之腦後了。
她剛吃完蟹腿,準備吃點別的,就發現碗裏莫名多了幾隻蟹腿和剝好的龍蝦,不解的抬起頭,就和傅徑之還有香南對視到了一起。
她下意識的看向了香葉,果然剛剛香葉得意的表情已經不見,憤恨的表情有些扭曲。
安心扯了扯嘴角,那盤子裏的東西終究還是沒有動。
吃過飯以後,江綿綿對安心說道:“安心,我有話要給你說。”
安心大抵能夠猜出來,江綿綿要給自己說什麽,便點了點頭,兩個人一起走到花園的涼亭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