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麵上像是覆蓋著一層陰雲,眸底晦澀不明。
聽到江綿綿這話,沒有好氣的說道:“你膽子不小,一個人,也敢來這種地方。”..
“不用,不用……你管。”
她氣鼓鼓說出來的話,沒有一絲威懾力不說,反而有一種撒嬌撩人的感覺。
她明顯是喝醉了,白皙瑩潤的皮膚上透著一絲誘人的緋紅,波光盈盈的美目,倒映著祁宴頎長的身影。
倒在地上的龍哥感覺受到了羞辱,他怒聲說道:“哪裏來的小子,壞我好事不說,還敢對我對手,兄弟們,把他給我包圍起來,事後,老子重重有賞。”
黃毛聽到以後,眼神一轉,這可是一個和龍哥攀附關係的好機會,他第一個掄起拳頭,作勢要對祁宴動手。
可他連祁宴的身,都沒有靠近到,就被祁戰一腳踹飛了。
黃毛正好倒在龍哥的身邊,兩個人躺在哪裏,宛如死狗一般。
黃毛痛的嗷嗷直叫,其他人看黃毛這樣,也都不敢冒險對祁宴動手了。
龍哥見祁宴不是善茬,就對祁宴撂下了狠話。
“今日之仇,我一定會報的,老子要讓你和這個小娘們生不如死。”
祁戰聽見龍哥這話,還想要對龍哥動手,被祁宴扯住。
龍哥還以為祁宴是害怕了,卻沒有想到接下來祁宴的話,直接把他給嚇尿了。
“好,北城祁宴有時間去找我切磋切磋。”
龍哥聽到這話,臉色瞬間煞白,他磕磕巴巴的說道:“你,你是北城首富祁,祁爺嗎?”
祁宴不語,龍哥瞬間明白過來,怪不得他一腳就能把他踹飛,也就隻有縱橫南北兩城的祁爺,才會有這種本事吧。
他惶恐的道歉:“祁爺,我錯了,我有眼不識泰山,招惹到了你的女人,求祁爺大人有大量,不要給小的計較,不要給小的計較。”
“滾。”
祁宴看都不屑看眼前的垃圾一眼,直接讓龍哥和黃毛滾,龍哥如蒙大赦,爬著離開了酒吧。
在場的人都看呆了,還是第一次見到天不怕地不怕,欺負人的龍哥對一個人服軟。
平日裏的時候,誰要是惹到龍哥,哪一個不得流點血。
看眼前這個男人,氣定神閑的站在哪裏,沒有受傷不說,還把龍哥打的半死,實在令人佩服佩服。
江綿綿被祁宴從酒吧裏扶著走了出去,她的意識已經不清醒了,一陣冷風吹了過來。
非但沒有讓她清醒,反而讓她的意識愈加的混亂。
她輕哼一聲,想要把祁宴推開,祁宴感受到懷裏的女人,要把他推開。
他臉色冷了下來,低聲說道:“江綿綿,別鬧。”
雖然是冰冷至極的語氣,但狹長深邃的墨眸,卻有著江綿綿從未看到過的柔情蜜意。
江綿綿聽到祁宴命令她,立馬就不開心了。
撅起紅唇,氣鼓鼓的說道:“你算哪根蔥,憑什麽管我啊,還有,還有我告訴你,我們趕快去民政局把手續辦了”。
“或者你把字簽好,我們橋歸橋,路歸路,我不管你找美女,你不管我找帥哥。”
祁宴聽到江綿綿醉酒了以後,還惦記著離婚的事情,眸底劃過一絲幽暗不明的情緒。
他想到了什麽,試探的問道:“就那麽喜歡夜寒?”
江綿綿這一次沒有回答祁宴的問題。
她圈住了祁宴的脖子,暈乎乎的說道:“嗚嗚嗚,你這個渣男,為什麽要這麽對我,我們都離婚了,為什麽還要出現在我的麵前”?
“你知不知道,你給我提離婚,我有多麽的難過,嘔,嘔,嘔……”
江綿綿肚子裏的苦水還沒有倒完,就忍不住嘔吐了。
她的酒量還行,但拗不住喝的又快又急,這後勁上來,就開始難受了。
祁宴意識到江綿綿要做什麽,冷聲警告道:“江綿綿,我告訴你,不要在我的麵前耍酒瘋,小心我把你扔到……江綿綿,你死定了。”
祁宴警告的話還沒有說完,江綿綿就吐到了他的身上,他手工定製的黑色襯衫,此刻都是褐色的**。
祁宴忍著心底強烈的惡心,沒有把江綿綿甩到護城河裏。
如果是別的人,敢吐他一身,他絕對不會放過他。
江綿綿吐夠以後,就沉沉的睡了過去,一旁的祁戰看完這一幕直接就傻眼了。
這,這,這還是那個有潔癖的祁爺嗎?
剛剛江小姐吐到了他的身上,他竟然沒有把江綿綿甩開,還在她吐完以後,把她抱在懷裏,實在令人震驚啊。
祁宴把江綿綿攔腰抱了起來,看到一旁傻眼的祁戰,沉聲說道:“去找一家酒店,買兩套換洗的衣服送上去。”
“是,祁爺。”
祁宴抱著江綿綿去了酒店的套房,自己先去洗了個澡,又把江綿綿身上的衣服褪掉,給她洗了一個熱水澡。
給江綿綿洗澡的時候,她還不配合,就和小貓撒歡一樣在哪裏嚶嚀。
有那麽一瞬間,祁宴真的很想把她給就地正法。
但想到她神誌不清,他如果對她做了那種事情,豈不是很沒有品。
想了想祁宴還是忍了過去,幫她收拾好,抱到歐式大**,自己又返回了浴室,衝了一個冷水澡,才勉強把心裏的火給壓製住。
剛回到臥室,祁宴也有些疲倦了。
正準備睡覺的時候,唐菲菲的電話打了過來,他英眉緊蹙,接通了電話。
那邊傳來唐菲菲溫柔似水的聲音,輕聲說道:“阿宴,你下飛機嗎?”
祁宴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唐菲菲的問題,江綿綿就嬌柔的嚶嚀一聲。
因為隔著電話,唐菲菲隻是聽到了有女人在撒嬌,但並沒有聽清楚撒嬌的人是誰。
她的臉色瞬間慘白,僵硬在原地,她千方百計的防著江綿綿,卻沒有想到,最後竟然被另外一個女人,鑽了空子。
唐菲菲壓抑住心中的難受,對祁宴再次的問道:“阿宴,我剛剛聽到了女人的叫聲,是我聽錯了嗎?”
祁宴緊繃著血色的薄唇,冷聲說道:“是誰告訴你,我今天要回北城了?”
祁宴可從來沒有告訴過唐菲菲自己的行蹤,她是怎麽知道的?
一定是他身邊的人告訴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