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手又柔又軟,柔弱無骨。
她手上的水漬,弄濕他衣衫。
薄戰夜眯眸,生病了都不規矩?
還未開口。
蘭溪溪手指收緊,拽住他衣服,難受哽咽道:
“薄戰夜,我討厭你。”
“我真的沒和薄西朗發生什麽,真的是被人陷害,我還差點被那個男人欺辱,你為什麽不幫我,不肯相信我?”
“我討厭你,還有那條狗,你們為什麽要欺負我……
“我要把它宰來燉了。”
哽塞的聲音,模糊不清,斷斷續續,但大概聽得清楚。
薄戰夜俊美的臉暗沉下去,心好似被什麽重物撞擊,壓抑,深痛。
他薄唇下意識抿開,輕言細語:
“好,等你病好了,把阿黑燉了。”
什麽?
把阿黑燉了?
九哥是在開玩笑嘛!
門外的阿黑也聽到話語,‘汪嗚!’一聲,直接衝進浴室,無辜迷茫的望著薄戰夜:
主人,我做錯了什麽,為什麽要燉我?
薄戰夜看它一眼,莫名想到蘭溪溪怕狗,道:
“下去,不準上來。”
‘汪嗚~~’主人這是拋棄它了麽?
阿黑垂著頭,夾著尾巴,悶悶不樂離開。
浴缸裏的蘭溪溪,也不知是因為泡澡,還是因為哭過,體溫總算漸漸平穩下來。
肖子與鬆下一口氣:“燒退下來就好,接下來打點滴,吃點藥,應該會慢慢好轉。”
那麽,問題來了。
身上的濕衣服要換掉啊!
肖子與為難說:“我給她換衣服,九哥你介意麽?”
實際上,作為醫生,給病人處理身體,完全正常,也理解。
但這個病人是蘭溪溪,他不敢。
果然,薄戰夜麵色沉重,掃肖子與一眼:“你先出去,我給她換。”
“好。”肖子與準備離開,想到什麽,他湊到薄戰夜耳邊,說:
“我們醫生替病人換衣服理所當然,九哥你給她換,嗯……居心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