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一晃,連站直都成問題!
蘭溪溪小臉兒一緊。
還好接到電話的莫南西趕來了,他快速上前幫忙扶著:“九爺,車子已經備好,蘭小姐,我們走吧。”
“嗯,好。”
就這麽,薄戰夜被兩人扶上車,根本沒有拒絕的機會。
靠在車座上,他麵色蒼白,額頭上的汗水一滴又一滴,就連好看的劍眉也擰成川字。
蘭溪溪拿紙巾給他擦額頭,他別過臉去:“拿開。”
都這個時候了,他還在甩臉色?關鍵是她哪裏得罪他了?
“你有毛病是不是?我沒跟你計較任何事情,好心照顧你,你還對我這麽冷?有沒有一點人情味?”
聲音微大,吐槽又謾罵。
前座的莫南西臉色煞白。
蘭小姐,從來沒有人敢罵九爺,再說九爺都生病了,能不能溫柔點?心疼九爺兩分鍾……
薄戰夜沒理會蘭溪溪,依然靠著車座,閉著眼,手落在腹部,隱忍痛苦。
那緊抿成一條線的薄唇,泄露著他此刻的痛意。
蘭溪溪一大團火氣發出去,沒得到回應,像打在棉花上一般,又氣又鬱悶。
真是,她跟一個病人計較什麽?他不要照顧就算了唄,她還懶得照顧!
她側過臉去,望向窗外的燈火霓裳,不看他難受的臉。
車裏相當安靜,氣息極其逼仄。
莫南西以最快的速度開往醫院。
剛停在地下車庫,宋菲兒和肖子與就跑了過來:
“九哥,你胃病又犯了?”
“九哥哥,你沒事吧,出這麽多汗,我替你擦擦。”
“來,我們先上樓檢查室檢查。”
兩人手忙腳亂的扶著薄戰夜上樓。
從始至終,宋菲兒給他擦額頭,碰他身體,他都沒有拒絕,也沒冷臉。
還有,他根本沒看她一眼,就跟著走了。
蘭溪溪一個人站在寬大壓抑的地下車庫,像被遺棄的破布布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