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戰夜對女人痛經這件事再熟悉不過。
因為蘭嬌之前痛經時,他多少守在一旁。
隻是……
“不是說這病隻有生過孩子才有?”
蘭溪溪皺眉,小眉頭擰成川字。
一般而言,每個女孩體質不同,有的是婚後不再痛,有的是生完孩子後更痛,她屬於後者,的確生過孩子才痛。
是蘭嬌告訴他的?
她疼的不想說話。
薄戰夜發現她似乎比蘭嬌更嚴重?
他走過去,將小墨身上的一片暖寶寶貼取下來,遞給她:
“貼到小腹處,你現在比小墨更需要。”
隨後,又打開熱水壺,倒出熱水。
蘭溪溪想拒絕,但她清楚自己的身體情況,不能在這時候成為拖累,她接過暖寶寶貼進去,無力的聲音說:
“熱水喝了對我沒用,給小墨留著吧。”
薄戰夜鎖著蘭溪溪痛楚的臉,別過臉去,朦朧月色下的身姿高大尊貴,孤寒冷凝。
若他一個人遇險,絕不會有一絲慌亂,但此刻一大一小都出現問題,向來臨危不亂的他,心思莫名煩亂。
蘭溪溪虛弱的眼光裏,倒影出男人寒冷的背姿,他在煩躁?
她想起以前蘭嬌不舒服時,他抱著她焦急離開,看都未看她一眼,現在也沒有多好。
他對蘭嬌,還挺好。
夜玩的寒氣越來越重。
蘭溪溪被一陣一陣的痛意侵蝕,即使長長的指甲在手心裏掐出青紫痕跡,也掩蓋不了小肚子裏的痛意。
她緊緊咬著唇,忍著痛,總有一種會痛死過去的感覺。
不,應該說現在就要痛死了!
她能撐過今晚嗎?
感覺著痛意鋪天蓋地湧來,像死亡之神在靠近,她伸手把小墨拉入懷裏,緊緊的抱著他。
真要有個意外痛死過去,和兒子在一起,也算唯一的欣慰。
隻是,懷裏的薄小墨溫度明顯挺燙,情況在惡化,體質再好也終究是個三歲的孩子,經不住冰天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