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許簡一抬手抱住靳寒舟,心裏特別難受。
女人跟她說了很多關於程錦繡病發的時候,虐打靳寒舟的事情。
說他手臂、大腿和腰側常常被掐的青紫,甚至還被煙頭燙過手。
難怪他的左手手背上有道淺淺的疤痕。
不僅如此,程錦繡除了抑鬱症外,還因為內分泌失調,導致她整個人很躁狂。
抑鬱加躁狂,讓她的脾氣變得陰晴不定,甚至有時候,還會莫名其妙的產生被害幻想。
有一回,她被陳雲香刺激,說靳風要把靳寒舟帶去他們那邊養,說以後她兒子就歸她管,喊她媽。
許是受到刺激,她當天就把靳寒舟塞進衣櫃裏鎖起來。
一鎖,便是一天。
也得虧衣櫃有縫,不然靳寒舟怕是要被悶死在裏頭。
靳寒舟的臥室很大,而且很空,也許正是因為小時候被塞過衣櫃的原因,他不喜歡待在空間狹窄的地方,開車時,他都愛開著窗。
而且他睡覺不愛關燈。
有時候燈火通明,有時候點著床頭燈,反正不喜歡關燈。
那個時候,他才五六歲。
不知母親是因為生病了,才那樣對待他的,他該多難過?
想到這裏,許簡一抱著靳寒舟的手,不禁又收緊了幾分。
她把臉往靳寒舟的懷裏又埋了幾分,似乎想要隔著時光,擁抱那個可憐無助的小寒舟。
感覺到懷裏人兒今天怪怪的,靳寒舟不由將她從懷裏扯了出來。
他低眸,滿目溫柔地看著她,指腹輕撫她嫩如剝了殼的雞蛋的臉頰,
“你今天到底怎麽了?怎麽忽然變得這麽黏人。”
頓了頓,似是想到了什麽,他忽地又問,“是你那個媽又給你委屈受了?”
許簡一這個人很獨立,她極少會出現這種黏人的時候。
她忽然變得這麽黏人,靳寒舟有種是不是誰又給她委屈受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