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舟說話的時候,從桌上拿起了一支鋼筆在那把玩著。
他手指一動,鋼筆順時針轉了一圈。
電話那頭的許簡一聽到靳寒舟這話後,下意識環視了一圈四周。
雖然沒有看到靳寒舟人,但許簡一還是選擇了如實交代,“我和顧西玨在XX酒店,你要來嗎?”
對麵的顧西玨聽到許簡一這話,不由抬眸看向了她。
許簡一並沒有看顧西玨。
她目光隨便落在了一處。
顧西玨垂眸,眼底不禁掠過一絲落寞。
即便靳寒舟不在,她也不會將視線放在他的身上。
手裏的筆停了下來。
見許簡一如此誠實,靳寒舟繼續將手中的鋼筆轉了起來,
“怎麽跟他在一塊了?”
“我跟上司過來給顧客量禮服尺寸的時候,在走廊上遇見他了。”
怕他吃醋,她特意解釋,“那日你能及時趕來,是他的功勞,我理應請他吃頓飯,感激一下他。”
“確實應該感激,不過感激這個事情,不能你一個人做。”
手中的鋼筆被迫停,靳寒舟將鋼筆放回著桌上,起身站了起來,“我馬上過來。”
“好。”
通話結束。
許簡一將手機放下,就聽耳邊傳來顧西玨頗為酸溜的話,“不就是跟我吃個飯麽?至於跟他報備得那麽清楚麽?”
許簡一抬眸看向顧西玨,語氣溫溫地說,“報備是在意他,他那個人愛吃醋,尤其不喜歡我跟你一起。
如果不是因為救命之恩,我和你,永遠都不會坐在一起吃飯。”
她的誠實,真叫人不喜。
顧西玨心口微鈍痛。
許簡一絲毫不覺自己的直白傷到了顧西玨,又或者說,她不在意他會不會傷到,
“顧西玨,我很感激你那日通知靳寒舟來救我,但和你接觸,靳寒舟會吃醋,會不安,我不願讓他不安,所以這餐飯結束後,你我繼續陌路,不會再有任何的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