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快讓奶奶起來陪軒軒玩好不好?”
“軒軒,奶奶去陪爺爺了,媽媽陪軒軒玩好不好?”
“奶奶為什麽要去陪爺爺?不能讓奶奶陪軒軒長大了,再去陪爺爺嗎?”
“軒軒乖……”
路過一間病房的時候,靳寒舟忽然聽到裏麵傳來這麽一段對話。
靳寒舟腳步微頓。
隨後繼續往前。
醫生辦公室。
醫生對靳寒舟說,“今天是第四天了。過了黃金七十八小時後,病人蘇醒的可能性,隻有百分之五十。超過一個月,病人便再無蘇醒的可能。”
頓了頓,醫生又說,“病人似乎沒有什麽求生意誌,你要想辦法提高她的求生意誌,幫助她早日清醒過來,昏迷得越久,清醒的可能性,就越低。”
沒有什麽求生意誌……
靳寒舟低垂著頭,情緒不明。
半晌,他聲音低沉地回了醫生一句,“我知道了。”
從醫生的辦公室離開。
靳寒舟回到許簡一的病房。
看著病**,昏迷不醒,宛如睡美人的她,眸底染上了無盡的自嘲。
他揚唇笑了笑,那笑,裹著幾分苦澀,“沒有什麽求生意誌?”
“就這麽想去陪他?”
“許簡一,我不允許!”
靳寒舟忽然像瘋子了似的,握住許簡一的肩頭,開始搖晃她,“給我醒來!”
“你給我醒來啊!”
“你憑什麽讓我對你上心後,就拋下我一走了之?”
“這就是你說的,永不離棄?”
見她始終毫無反應,靳寒舟停下搖晃她的動作。
他垂眸看她,一顆淚猝不及防地從他眼眶裏滴了下來,“許簡一,你就是個騙子。”
眼淚滴在許簡一緊閉的眼簾上,她似是被燙到了一般,睫毛顫了顫,但靳寒舟卻因為淚眼模糊,並未瞧見,他還在細數她的渣行,
“先是故意對我好,誘我動心,後又以身讓我上癮,再也戒不掉你,從此淪為你睹目思人的工具,現在你報仇了,不需要我了,就輕易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