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鶯穿的白色西褲,外套隻是披著沒有係扣子,血很快就染紅了她的整個褲襠。
許簡一在看到她滿褲襠的血後,就意識到耿鶯流產了。
她立馬上前將耿鶯打橫抱起,直奔馬路邊。
用腳攔下一輛計程車,司機也很是上道,立馬就下車幫她打開了車門。
許簡一抱著耿鶯彎身坐了進去,她語氣急切地對上車的司機說,“麻煩去最近的醫院!”
“好的。”
司機立馬啟動車子。
許簡一看著懷裏的耿鶯,滿眼擔憂與心疼。
那件事還是給耿鶯造成了巨大的陰影,不然她不會在看到她母親,就如此失態,失控,甚至還流產了。
血液不斷地從耿鶯的身體裏湧出來。
意識到自己是流產後,耿鶯非但沒有驚惶,反而還跟許簡一開起了玩笑來,“你和他都說,這個孩子跟我有緣,如今看來,倒是他沒福氣了。”
“噢不,也可能是他聽到他媽媽說不想要他,不想被拋棄,所以就自己走了。”
耿鶯的肚子很疼,她疼得頭上冒起了冷汗,而且身下的血連綿不斷地湧出來,就好像是扭開的水龍頭似的,綿綿不盡。
耿鶯就坐在許簡一的腿上,她身下湧出來的血浸濕了許簡一的腿麵,那股粘稠的感覺讓許簡一很不安,車廂裏也盡是濃重的血腥味。
這麽多的血,許簡一很清楚,耿鶯肚子裏的孩子怕是已經流掉了。
甚至耿鶯都有可能……
想到這裏,許簡一略微急躁地對司機說,“開快點!”
車廂是封閉空間。
窗戶沒開,血腥味很重,司機知道人命關天,也不敢墨跡,聽許簡一的加快了車速。
好在ys大樓就在市中區比較發達的地區。
距離最近的醫院,十分鍾能到。
到了醫院。
許簡一連車錢都來不及付給司機,就直接抱著耿鶯直衝急診樓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