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促的笑聲過後就是片刻的呆滯木訥。
跟著她反應遲鈍如機械人一般僵硬地歪了歪頭,眼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紅起來。
哥哥的死,是靳寒舟的舅舅一手謀劃的?
因為靳寒舟需要換心,所以他故意設計,讓夜鷹綁走哥哥,好從而獲取哥哥的心髒?
怎麽可以這樣殘忍?
許簡一嘴角無意識地下垂,雙唇微微顫抖,杏眸開始泛起一層薄薄的水光。
凸起的青筋,形成川字的眉心,閃爍淚光的眼眸,不受控製顫抖的雙唇,許簡一的整張臉都在抗拒著接受這個真相。
就像是水壺裏煮沸的開水一般,許簡一終究是沒繃住,捂著頭,失控地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聲,“啊——”
不是真的。
這不是真的。
許簡一雙手抱著頭,崩潰地蹲在地上,血紅的眼裏,水汽不斷地上漲,形成眼淚後湧出,淚珠猶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一顆接一顆地砸在大橋的地麵上。
為什麽……
為什麽是哥哥。
為什麽啊!
被拐賣到山區,差點被猥褻,她扛過來,許逸笙遇害,戴綿綿跳樓,她也咬著牙,堅持了過來,但現在,許簡一扛不下去了。
許簡一知道靳寒舟不是殺她哥哥的凶手,她不該怪靳寒舟。
可是如果他不用換心髒,許逸笙就不會死。
歸根到底,因還是在靳寒舟的身上。
從小把自己養大的哥哥,最後因為自己最愛的人才被殺,許簡一如何能釋懷,她又如何當什麽事都沒發生地繼續跟對方在一起。
許簡一最無法接受的是,許逸笙被敲碎十指,被生剜了,硬生生痛死在手術台上,僅僅隻是為了得到他的心髒。
他們還不如直接殺了他。
可他們為了將自己摘得幹幹淨淨,卻讓她哥哥受盡折磨,嚐遍苦楚。
哥哥甚至都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麽,就被那樣殘忍地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