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靳寒舟忽然附在許簡一的耳邊問她,“羨慕他們?”
靳寒舟其實是有點羨慕翟毅和蘇沐顏從相愛到結婚的。
他和許簡一雖然年少的時候,有過少許交集,但結婚的目的並不純粹。
雖說婚內相愛了,但和別人先戀愛再結婚相比,他們少了很多程序。
許簡一淡笑著挽住他的手肘,微微搖頭,“沒什麽好羨慕的,他們之間,太多的曲折,我們這樣就很好,沒必要去羨慕。”
戴綿綿身死,若非蘇先生怕妻子失去女兒會受不住,將綿綿意識植入蘇沐顏的軀體,兩人又怎麽會有機會修成正果。
一個永遠的與世辭別。
一個永遠活的鬱鬱寡歡。
這樣淒美的愛情,確實沒什麽好羨慕的。
因為不是人人都能擁有‘複生’的機會。
綿綿隻是恰好在那個時間段裏遇見了同樣墜樓的蘇沐顏,才能靠著她的軀體,存活在這個世界上。
說她複生,不如說是寄生。
她隻是寄生在一具意識主人不想活卻又未能完全死去的軀體裏,替對方操縱著這具殘軀罷了。
靳寒舟還是不知綿綿和蘇沐顏之間的關係,他以為許簡一說的是兩人被反對,翟毅被催眠的事情。
“也是。”
靳寒舟抬手摟住許簡一的肩頭,無視在場的大夥,偏頭親了親許簡一的發間。
好在大家都在看翟毅和蘇沐顏,並未關注二人,不然許簡一又得社死了。
她還是不太習慣靳寒舟這樣在人前親她。
但不可否認的是,心裏很甜蜜。
靳寒舟對她的疼愛,總是這般的情不自禁,給她一種,他特別深愛她的幸福感。
儀式台前。
短暫的親吻結束。
翟毅和蘇沐毅一起在婚書上簽字,按手印。
當兩人的手印都按在婚書的那一刻,翟毅頓時有種塵埃落定,守得明月開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