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川不是個會說肉麻話的人。
在人前,他更是不會說,覺得別扭。
他讓李阿姨帶溫新月出去走走。
等人走了,他才繼續對溫柔說,“它才不隻是一根紅繩,它是你在佛祖麵前,三叩九拜,誠心誠意為我求來的護身用的平安繩,是你曾經滿眼滿心愛過我的證明。”
溫柔垂眸看著麵前的白粥,聲音輕輕的,“它對你來說,有那麽重要嗎?”
重要到,三更半夜,還跑出去尋。
是的,靳寒川後麵又出去了。
一直到早上,才回來的。
靳寒川指腹輕撫繩身,如同撫摸絕世珍寶,尤為珍惜,“很重要。”
溫柔不在這三年,他就是靠著這根平安紅繩度過漫漫長夜。
溫柔仰頭看向他,意有所指,“如果她對你而言,真的那麽重要,你為什麽忽然又不要她了?”
靳寒川沒有聽出溫柔的弦外之音,“我沒有不要它,它自己……”掉了。
溫柔積壓的情緒宛如卸了閘的洪水,猛地爆發了出來,“考證事先一字不提,要走了,才告知。”
“完了,又說什麽離婚,讓我去喜歡別人。”
溫柔滿臉苦澀,“我在你眼裏,好像是個隨時可以放棄的物件,你感情熱烈時,就拽著我不放,感情淡了,就將我踹之。”
他對她確實很好,可是除了好,她感覺不到任何的愛意。
當然,不排除她是一葉障目。
以前的她是能感受到他的愛意的。
但恬恬的存在,讓她生了心魔,也叫她對他失了信任。
當然也有靳寒川的原因,如果他當時能在她質問他,到底愛不愛她的時候,告訴她,他愛她,愛她溫柔,她或許也不會徹底失望。
可能他說了,她還是會計較,但至少會因為他對她的好,而試著去相信他,試著不去那麽計較,隻要他愛她。
她雖計較他喜歡過別人,但更計較的是,他不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