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要叫他?
克裏斯蒂諾不想叫榮敬揚過來,心兒是他的,誰也不準來搶。
“把孩子……還給他。”杜若心斷斷續續說道。
克裏斯蒂諾瞳孔瞪大:……啊?
孩子?什麽孩子?哪兒來的孩子?
哦!
看到垃圾桶,他頓時醒起了。
心兒說的打胎,是把還隻是胚胎的“孩子”,還沒有發育的“孩子”,以這種方式還給榮敬揚?
好叫榮敬揚不要再死纏爛打?
克裏斯蒂諾發懵的腦子閃過一絲亮光,“好。”
轉身走了兩步,他又回頭看向滿臉蒼白無血色的杜若心,思緒凝滯。
“嗯——”
杜若心蜷縮在**痛苦呻引。
克裏斯蒂諾再沒遲疑,出了門,拿起手機撥打榮敬揚電話。
“嘟、嘟、嘟……”
林宣曜開著車正往克裏斯蒂諾家去。
他開的不快也不慢,熙熙攘攘的街頭,此刻歲月靜好,仿佛老板的好心情感染著他。
說不上什麽感覺。
就好像……
以前的榮爺一門心思隻想著工作,不管打電話、說話、與人交談,三句話有兩句半不離某某項目。
似乎從他嘴裏就找不到半句與工作五官的事。
但現在不同了,榮爺開始放慢腳步,開始關注除工作以外的人和事。
尤其是對小小姐的關心,林宣曜看在眼裏。
這才是一個成熟而正常的男人。
有家庭,有子女,有軟肋,有人間煙火氣。
雖然爺和夫人離了婚,但林宣曜相信,遲早有一天,他倆會複婚。
深愛過的人,哪有那麽輕易忘記?
隻是——
“癢。”榮豆豆一邊用指甲摳自己,一邊不安呢喃。
榮敬揚望著車窗外,思緒縹緲,沒有聽到女兒說話。但榮豆豆扭來扭去,拉回他的視線。
“怎麽了?”看到小丫頭在撓癢,榮敬揚拿起女兒的手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