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章小仙?”
此刻豔陽高照,但眼前這位少年卻臉色蒼白,嘴唇沒有半分血色。
曆經多日倒也還算有所成效,章青酒原本正準備收攤回府,卻在看到他時,皺了皺眉頭。
好濃鬱的死氣。
又是一個不想活隻要求死的人。
如果將他的死氣薅過來……
章青酒眯了眯眸子,“是。”
聽到章青酒的回答,少年點了點頭,似是鬆了一口氣,接著緩緩地坐了下來,從懷裏摸出一個缺了一角的銅板,放在了攤子上,“這個世上,可有什麽法子是死了但不會痛苦的?”
章青酒掃了一眼,緩緩抬起眸子,“死都不怕,怕痛?”
“倒也不是怕痛。”少年又皺了皺眉頭,眼裏似有猶豫,“隻是,不想讓自己死得太難看。”
頓了一下,少年又道,“我想過了,跳水上吊喝鶴頂紅,好像都不太行。”
“你倒是想得挺多。”章青酒嗤笑一聲。
“可是我想不到。”少年歎了一口氣,“你可以幫幫我嗎?他們都說你有求必應,你一定有法子吧?”
“法子自然是有。”章青酒嗤笑一聲,“可是你是真的想死嗎?”
少年似乎被章青酒這句話問得愣住了,垂下了眸子,但是過了一會兒,他又抬起了頭來,嘴角扯了扯,“可活著……幹嘛呢?”
他這句話,像是在問章青酒,但更多的卻是像在問自己。
章青酒眯了眯眸子,正準備開口說話,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陣喧囂聲。
這個攤子雖然在南街,但因設在轉角的位置,便是一下子站個三五人,也不會妨礙到人來人往,但若是十個人就不同了。
看著這群圍攏在攤子前錦衣華服的少年,章青酒挑了挑眉頭,眼裏多了幾分深邃。
來人顯然不是找她來問母豬,也不是要向她求姻緣的。
“蘇子衿,你這個窮鬼,你來這裏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