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裏,隨著慕容雲飛這番“放肆”的話一出來,此刻便是一根針落下,估摸著都能夠聽得一清二楚。
聽到對方說自己頭發一半黑一半白時,謝太後下意識地伸手去摸自己的頭發,再聽到那一聲老人家的時候,差點兒沒有把嘴巴氣歪,訓斥道:“什麽衛家人救了你,你這個王子好沒教養,胡說八道什麽?”
若是大徽國的朝臣,聽到謝太後這麽訓斥,隻怕早已噤若寒蟬。
可慕容雲飛他國王子哪裏會顧及這個,冷冷一笑道:“本王子的教養許是和大徽的有所不同,畢竟我們蠻夷之族,隻會講究有仇報仇,有冤報冤。”
謝太後被他這麽當著眾人的麵一嗆,精致得體的妝容都有些皸裂,氣得她指起手道,“衛老將軍家的男丁都已戰死沙場,你怎可編造出這樣的謊言!”
這話說得,好像是因慕容雲飛對大徽戰神多麽不敬,而讓她怒火中燒一般。
但是……
慕容雲飛皺了皺眉頭,看向謝太後的目光帶了幾分嘲諷,“太後娘娘是老糊塗了嗎?不然怎麽和他犯一樣的錯誤?”
說著,手指往地上被押著不能動彈的鍾靈身上一指,“本王子何時說過施以援手之人,是男丁啊?”
這話一出來,眾人紛紛在心裏點了點頭,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但很快,他們便回過神來了。
這不是男丁,那就是女子,那這女子……
啊,這,不會是……
而此刻,楚闊也想到了什麽,一雙眸子如淬毒一般,朝某個方向看了過去。
感受著那明著來,暗著來的各式目光,章青酒忍不住在心裏歎了一口氣,雖然她還很想陪這些人玩一會兒,但是楚瀾都走了那麽久了,她要是再不過去,就真說不過去了。
想到這兒,章青酒站出來道,“啟稟陛下,太後娘娘,微臣不才,正是微臣路遇了重傷的大王子,又恰好救下了他,倒是沒有想到他身份如此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