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塵埃落定,章青酒百無聊賴地打了一個哈欠,踱著步子走了過去,“你看,我說了不會出事吧。”
風止站在楚瀾的身後,正望著客廳裏跪了一地的人,聽到章青酒的話,原本就複雜的眼神,當下更複雜了,嘴角動了動,還是忍不住開口詢問:“你……到底是什麽時候做的這些?火將軍怎麽能夠來得這般及時?”
章青酒唇角一揚,“很簡單啊,陛下給我了調兵遣將的令牌,正好太子殿下又和人家是舊識,皇命加交情,那不是一拍即合?至於這事情嘛?你看到那人了沒?”
說著,章青酒的手指往火揚身邊站著的人一指,風止順著她的手勢看了過去,終於恍然大悟!
怪不得,原來不見了的人是被派去做這件事情去了,這麽說來,她豈不是早就料到了?
一時間,風止的心情那叫一個感慨,不過……
“你既然早就猜到了這些,咱們也有人馬,那為何還要去找什麽鐵?直接讓他認罪豈不痛快?”何苦還浪費一天的時辰,又擔驚受怕這麽久?
“嗯?”章青酒眉頭一挑,給了風止一個讚賞的眼神,“好問題!因為有人啊,太臭不要臉了。”
風止愣了一下,正要詢問,接下來的一幕讓他徹底明白了這是什麽意思。
隻見那跪著的鎮國公突然將肩膀一抖,朝楚瀾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殿下突然將我謝家滿門拿下是為何意?難不成想要趁著來雍州治理水患之名,滅我謝家滿門忠良嗎,如此難道不怕大徽的肱骨寒了心?”
他的語氣帶著桀驁也帶著委屈,好像還真是那麽一回事似的,在寂靜得大廳裏,莫名的帶了幾分悲戚。
這話一出來,楚瀾沒有開口,火揚先忍不住了,“呸”了一聲道,“就你們這一家醃臢之貨也配談忠良,肱骨?簡直滑天下之大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