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用完早膳,便離開客棧朝青酒家中而去。
多了一個慕容春來,整個隊伍都似乎變得詭異起來。
走了約摸半個時辰,火舞回頭看了一眼那個跟在他們身後,始終保持在三步距離的人,終於忍不住抱怨道:“怎麽回事?這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我心裏瘮得慌。”
“師父不必擔心。”風止接過話道,倒是比火舞還要淡定,“不上是因為有師尊在,不下時因為有姑奶奶在。”
一個讓他上不了,一個讓他離不開。
“你小子這話說的……”火舞嘴角抽了抽,乜了風止一眼,“倒是有點水平。”
“師父教得好。”風止淡淡一笑,伸手撓了撓頭發。
“行吧,反正井水不犯河水,師尊都沒有開口,我也就當作不知道好了。”許是心中放開了,火舞臉上也露出了幾分笑容,撞了撞風止的胳膊,“昨天夜裏,你有沒有聽到什麽動靜?”
“要有什麽動靜?”風止步子一頓。
“真沒聽到?”火舞眉頭一挑。
“我就在你隔壁房間,若是有什麽動靜,那也是兩個人一起聽到才對。”風止正色回答,有板有眼的模樣,讓火舞聽得一愣一愣。
是這樣嗎?
他原本想問的是,他們樓上那間夜裏有沒有什麽動靜。畢竟風止的房間正上方就是天字號客房。
可這個憨憨,哪裏像是知道什麽的樣子,到底是他高估了這個傻徒弟。
“沒聽到就沒有聽到吧。”摸了摸鼻子,火舞一本正經道,“正好為師也沒有聽到,走罷,這馬車交給你如何?”
“好。”風止淡淡一笑,伸手便接過了馬繩,輕輕一甩,那馬兒竟是聽話的避開了一顆原本避不可避的石子。
這熟練的手勢看得火舞一愣,“你什麽時候學過駕馬車?”
虧他剛剛還準備教他一番。
“曾經給很重要的人駕過。”風止唇角微彎,一雙澄澈的眸子往後麵望了一眼,便又不準痕跡的移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