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楚瀾一大早便到了蒹葭院的門口——畢竟,他一晚上都沒有機會踏進院子一步。
這一回,倒是沒有人攔。
看著那打開的院門,楚瀾眯了眯眸子,嘴角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
從這兩日來看,他的人兒可不再是那個能夠隨隨便便哄得住的小丫頭了。
早知道,那日便早早地打發了那個名叫孫柳柳的女子,也免得今日讓他來受這個罪。
楚瀾沒有多想其他,隻覺得一切的禍亂還是源自於那日在錦繡閣的意外。
來到裏屋,楚瀾目光落向那道正在用早膳的背影,眸子裏不由得又多了幾分無奈。
到底還是,把人得罪狠了。
要知道過往隻要楚瀾出現,青酒不是笑著撲進他懷裏,還是直接迎出來,那滿心歡喜的模樣,便是數丈之外都能夠瞧的一清二楚。
哪裏會像今日這般視而不見?
“夫人。”輕輕歎了一口氣,楚瀾低聲喚道。
青酒自顧自地喝著碗裏的粥,沒有理他,直到喝完後才抬起頭來,瞥了他一眼,卻依然沒有開口。
“夫人。”楚瀾見她這樣,頗有些哭笑不得,隻好上前做小伏低,“夫人若是生氣,隻管罰為夫就是,隻莫要這般視而不見。”
這種感覺,著實讓人心裏難受得緊。
“我沒有視而不見。”青酒覷了眼楚瀾,“我隻是現在還不想理你。”
對,不能夠理。
且看看這個狗男人這段時日是什麽樣子,且看看這個狗男人能夠忍到什麽時候。
畢竟若是知曉她已經清醒,便絕對不會如現下這般,而且……
說道這兒,青酒心裏其實也有幾分心虛。
畢竟,她昨夜將男人晾在外麵一整晚,不讓他進院子看起來的確做得過分了些……
“那夫人如何才願意理我?”雖然對方的聲音裏聽起來帶著明顯的不滿,但楚瀾卻反而鬆了一口氣,笑著在青酒麵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