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此時下巴處的痛感清晰,常久恐怕會認為自己在做夢。
她和宋博妄前後不過見過三次,宋博妄不僅知道了她和沈持的“交易”,還提出要她離婚,他又是什麽目的?
“我的話,你沒聽懂麽?”宋博妄的手又捉緊了幾分,“還是說,你舍不得他?嗯?”
這口吻,像是吃醋了一般,常久更覺不可思議,“宋先生,我們才剛認識。”
“那又如何?”宋博妄不甚在意,姿態囂張,仿佛在告訴她,隻要他看中了的人,管它三七二十一,就是要搶。
常久頭痛不已,隻好同他說,“我要的,你給不了,既然你查過我,就應當知道,常家的事情,你參與進來,不劃算。”
“劃不劃算,我說了算,”他說,“你應該知道,我是比沈持更好的選擇。”
常久:“我並不了解你,宋先生。”
“我可以給你半個月時間考慮。”宋博妄忽然很好說話,“這半個月,我會隨時和你聯係。”
直到宋博妄離開,常久仍是恍惚的,她暫且忘了此事,為一會兒的表演做起了準備。
此次宴會,沈持也接到了邀請,與他一同來的,還有蔣躍和周正,沈持留他們二人在外應酬,獨自去了後台,隨後便看見了宋博妄從常久的休息室走了出來。
兩人四目相對,宋博妄絲毫未避諱他,鏡片後的眼中盡是不滿。
沈持折回到大廳,蔣躍與周正看到他陰森的表情,好奇了起來,“這是吵架了?”
沈持緘默不語,向宋博妄看了過去,“認識麽?”
蔣躍與沈持紛紛看去,“那不是江北的宋博妄麽?”
宋家在江北權勢滔天,宋氏在全國的豪門內,都是排得上號的,與陸家不相上下。
隻是,沈持看宋博妄的眼神,不是很友好,周正問,“你和宋博妄有事?”
“他對常久圖謀不軌。”沈持說,“他剛剛從常久的休息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