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久也被她問得後背一涼,兩人檢查了許久,確認沒監控後,才將保險櫃搬了出去。
去唐清寧公寓途中,常久看見了關於沈持的新聞,新聞中說,這次出差,原先是不需要沈持親自出馬的,但因為沈持最近在SG的地位受到了一定的挑戰,公司的高層有臨陣倒戈的跡象,沈持放心不下,便親自出馬去談合作。
唐清寧也看到了新聞,她將自己聽說的八卦說給了常久,「我三哥說,因為那塊地的事情,SG很多高層對沈持不滿,都轉去支持陸鶩了。」
「最近沈持應該是四麵楚歌的狀態,除非他能找到更合適的建工廠的地方,或者用別的項目把損失加倍彌補回來,不然董事會可能會彈劾他、改去支持陸鶩。」
大企業裏,這種勾心鬥角早已是常態,隻是常久不熟悉罷了,但常家倒了一次,也讓她知曉了高層的決策多麽重要。
難怪沈持這次會親自出馬,大抵是被算計得怕了,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
唐清寧自是也想到了這點,她擔憂起了常久,「你沒被他發現不對勁吧?」
「應該沒有。」常久想起沈持的種種反應,不像覺察到的。
「那也要小心,這男人太可怕了。」在唐清寧心中,沈持已經和「老狐狸」劃上了等號。
常久笑了起來,再心思縝密的人,都逃不過傲慢的偏見,她先前太好騙,沈持早已將她當做了傻白甜,怎會懷疑她另有所圖?
隻要她不主動暴露,不做太過分的事,沈持根本不會懷疑到她,他現在甚至連她的手機都不會去查了。
「寧寧,你知道人在什麽時候最愚蠢麽?」常久問。
唐清寧:「嗯?」
「自信的後一步,就是愚蠢。」常久說,「他以為,我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唐清寧似懂非懂,「好像是這麽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