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常久點頭,「我的朋友嚐試聯係過,實驗室那邊隻聽他的話,暫時找不到配型,我隻能被迫留下來,其實,我比誰都想離開他。」
「你告訴我這件事情的意思是,讓我幫你弟弟手術?」陸博嶢想起得常久方才同他說,談生意,想必就是這筆生意。
但,常久卻否認了,「不,您幫不了。」
陸博嶢擰眉,「那你想怎麽樣?」
「上次沈曼出事後,他就把沈曼保護得很好。」
陸博嶢是老狐狸了,有些話,常久不需要說得很透徹。
果真,她一提沈曼,陸博嶢便懂了,「你想繼續用沈曼和他談判?」
常久答非所問,「您是沈曼的父親,應該很容易聯係到她,沈持安排在她身邊的人,也不會懷疑到您的頭上。」Z.br
雖然是靈光乍現想出來的辦法,但常久的邏輯思維仍是十分縝密,比起喬卿蕪的父母,沈曼明顯是分量更重的那個籌碼,沈持即便是搭上自己的性命,都會保沈曼周全。
何況,她要的,隻是離婚、徹底劃清界限罷了。
陸博嶢許久沒說話,他打量著常久,眼中多出了幾分複雜的情緒,「你就這麽想和他離婚?」
「是的。」常久欣然承認,「如果我們能在這件事情上達成共識的話,我很願意和您合作,我可以保證,此生都不會再和他有任何糾纏。」
「如果您不信,我可以簽協議,蓋章公證。」常久的合作態度很誠懇,陸博嶢能看出來,她是真的對沈持沒有半分留戀。
以前,倒是他小瞧她了,以為她是個沒什麽腦子的落魄千金,沒想到,心眼竟是這麽多。
這樣的人,留在沈持身邊,沒什麽好處。
陸博嶢思慮片刻,答應了常久的要求,「你想我怎麽做?」
半個小時後,陸博嶢從常久的病房出來,碰上了前來找常久的岑湛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