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往機場的路上，薄靳夜時不時側眸看她，眼尾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顧寧願莫名其妙，“你老看著我笑幹什麽？”
薄靳夜視線下移，落在她手機殼墜著的那個護身符上，修長的手指隨意撥弄了下。
“我之前都沒發現，原來我媽這麽……有意思。”
顧寧願有些好笑，“那看來，你對他們的了解還不夠多。”
薄靳夜也不否認，“的確不多，我大部分時間都在學習，飛速成長，剛上高中，就開始逐漸接手公司的事物，上大學之後，就開始經手公司的業務，沒有多少時間和家人相處，或者說，沒有多少時間在家。”
他用一種很平淡的語氣說出來，像是無足輕重的小事。
顧寧願聽了，心口卻驀然一酸。
她太明白，他的成功，他的年輕有為，是犧牲了太多才換取來的。
“幹嘛這幅表情。”薄靳夜捏了捏她柔嫩的臉頰，微微笑著。
“都已經熬過去了，而且我也沒覺得有什麽，上天對我還是很厚道的，讓我遇見了你，和你在一起。”
顧寧願任由他捏著，沒躲閃，在他鬆手之後，突然湊過去，抱住了他。
“從今以後，有我陪著你，還有孩子們，還有你的家人，不會讓你再覺得孤單。”
薄靳夜笑了，攬住她的肩膀，“嗯，我明白。”
末了，他垂眸，盯著她柔軟的頭發，斟酌著加了一句，“我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他們陪伴我，一樣會陪伴你。”
顧寧願愣了下，這才反應過來，他轉著彎子，是等在這兒呢。
從他的懷裏退出來，顧寧願努了努嘴，“你之前不是不愛繞彎子的嗎，怎麽現在也學會這些了。”
薄靳夜低頭淺笑，“這不是怕你不高興，不過，我看得出來，你已經在慢慢接納了，對不對？”
對於他的家人，他從未想過讓顧寧願原諒，尊重她的所有決定。